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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的,啥味又苦又骚!
&rdo;便把婆娘从屋里叫出来,&ldo;你娘的是不是用摸了骚的手摸了咱的菜了?&rdo;
&ldo;咋了?&rdo;婆娘一脸的困惑。
&ldo;你娘的尝尝,&rdo;便一筷子把菜塞到女人的嘴里。
塞得太多又太深,女人翻着白眼,喘着喉嗓尝他塞进来的菜,&ldo;是呀,怎么不是味哩?&rdo;
&ldo;重腌!
&rdo;
女人便重腌。
腌好了再尝,男人又跳了起来:&ldo;你娘的是不是又用摸了骚的手摸菜了?&rdo;
&ldo;没呀,咱洗了好几遍手呢。
&rdo;女人惊慌地说。
&ldo;没有才怪哩,你尝尝。
&rdo;未等男人将菜塞过来,女人麻利地自己尝了一口,&ldo;咋地了,怎还不是味?&rdo;
就又重腌。
腌好了又尝,男人不说话了,啪地就把巴掌抽到婆娘的脸上,&ldo;越活越娘的不如人了,连个地萝卜都不会腌了,休了你算了!
&rdo;男人吼着。
女人便抽嗒抽嗒地哭起来。
翁七妹过来了,&ldo;快别怨嫂子了,今年的每家都一样,全腌臭了。
&rdo;
&ldo;那为啥?&rdo;
&ldo;菜不成。
&rdo;
这话说到点子上了。
旱地的地萝卜,水份少,纤维多,质地僵绷,放到罐里经腌,且越腌越嫩,山里人叫作&ldo;回油&rdo;。
这&ldo;回油&rdo;非常形象,那干涩的萝卜肉,被盐水浸泡,纤维软化,生出一种柔性的汁液,嚼到嘴里反倒油光水滑,味道鲜美。
雨水多的土地上生出的地萝卜,水份多纤维少,质地脆嫩,放到缸里不经腌,且越腌越&ldo;水&rdo;。
这个&ldo;水&rdo;字也很形象,水份多的地萝卜腌得久了,不是回甘,而是出汤;这汤水溢出了腌菜的限度,氧气含量骤减,菜已不是腌,而是&ldo;泡&rdo;,菜就腌&ldo;湫&rdo;了,那菜的味道,且苦且涩且腥骚。
如是,那婆娘所受的打骂,便是一桩极大的冤屈。
女人越哭越心伤,说不活着了,也甭等你体咱了。
男人嘻嘻地笑着,用劲儿捏捏女人的臀子,别死呀,你死了,咱不更凄惶了么?女人不哭了,个不正经的,去吃你的骚地萝卜巴,吃了好挺尸,女人说。
男人涎笑着说。
去(尸求)的吧,没功夫跟你闲扯蛋,猪都叫了,咱还给猪喂食去呢,噜噜……女人扭扭地走了。
翁七妹笑了。
这种苦涩的幽默,再朝前一步,便是灾难了。
这种灾难竟不声不响地降到一个最边缘的人物身上,便是翁上元进入古稀之年的老爹‐‐翁太元。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