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明皱眉，说这个老妇人更要错乱。

&ldo;嘘，&rdo;妇人食指竖在嘴边，&ldo;小至被我给藏起来了，那是证据，要有证据才能把坏人抓起来，没有证据是不行的。

&rdo;

她说完低头亲亲布娃娃，说：&ldo;是吧，宝宝。

&rdo;

老七说：&ldo;阿姨，你把小至藏哪儿了，你悄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rdo;

妇人摇摇头，保管着一个秘密一样，狡黠一笑不再说话，把娃娃贴近，说：&ldo;我要喂奶了。

&rdo;

惠明和老七一无所获，出了医院老七拿出一根烟，蹲在墙角，狠狠抽完，站起来用脚拧了烟头，说：&ldo;妈的，这他妈什么事。

&rdo;

他抽烟间歇惠明跟丰玥报告了今天下午这庞大的信息量，丰玥叫他们想办法把小至带到九十二号来。

他们于是赶往老七拿到的地址。

海城规划之后小至的村子早已不在，惠明跟老七站在灯光明媚的城镇，彻底傻眼。

天色已经非常晚，老七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叫查一下小至母亲近几年的居住地，然后跟惠明开了个房。

夜晚惠明睡不安稳，梦境乱七八糟，体会到了老七那种急迫想把小至安葬的心情。

他醒来上厕所，忽然看进窗口立了个人，也不知道几点了，老七站在窗户前抽烟。

惠明拧开床头灯叫声老七，他灭了烟转头，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向后仰。

&ldo;还好吗?&rdo;惠明艰难地下床，浑身肌肉经过一天的发酵，酸疼得他想去死一死，他现在每一个动作都是对肌肉的至大考验。

老七看着他哼哼唧唧的样，好笑，&ldo;你到底怎么回事啊，真的健身走火入魔了?&rdo;

&ldo;算是吧，&rdo;惠明说，艰难落座，&ldo;睡不着?&rdo;

老七苦笑，&ldo;夜夜笙歌太久了，落下了失眠的病根。

&rdo;

惠明站起来，&ldo;我给你烧点水。

&rdo;

水壶发出浅浅的轰鸣，老七说：&ldo;有一次我一哥们迷奸了个夜场的女孩，所有人都说那女孩本来就不检点，上告就是为了钱，一开始我也那么觉得。

但后来那女孩得了抑郁症，短短几个月不见，胖成了我这样。

见过那女孩儿之后我跟那哥们断了往来，但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过得还是很好，案子很轻易就压了下来，女人还是不断。

&ldo;我在想，如果小至的妈妈知道那丫头在另外一个世界存在着，会不会觉得安慰。

&ldo;我也在想，如果他们知道自己做的是这么毁灭性的事，一开始的时候还能不能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