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宁雨欣?&rdo;

那兰哑然，默默点头，怔怔望着岑姗姗：她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宁雨欣?

岑姗姗脸上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ldo;你觉得她的死，和那天晚上我们看到的情形有关?和那个出了好几具尸体的案子有关?&rdo;

&ldo;五具尸体。

&rdo;

&ldo;对，五具尸体。

&rdo;岑姗姗深吸口气，狠狠瞬瞬眼，仿佛要将眼前的幽灵驱赶。

&ldo;正巧，你来了，我心里正犯憷呢……大概两个礼拜……应该至少三个星期了，三个星期前，宁雨欣找到我，要问我几个问题。

&rdo;

&ldo;什么问题?&rdo;那兰想，宁雨欣果然在调查五尸案。

&ldo;你要问我什么问题?&rdo;

那兰说：&ldo;我想知道，你们那天晚上，究竟看到了什么，是不是真的看到了有五个人，在一条小船上钓鱼?&rdo;

&ldo;她问的是同样的问题!&rdo;岑姗姗更觉得惊讶，&ldo;我一五一十都告诉她了，但是过了没两个礼拜，我就在报纸上看到她出事了……在此之前，小报上还有一些关于她和秦淮的八卦，那个时候，我还指着两个人的照片告诉我的小姐妹们，这两个人我都认识!&rdo;

&ldo;所以您现在心里不安，觉得宁雨欣的死，和她找您问的事情有关?&rdo;

岑姗姗的身体又扭动了一下，也不知是被婚纱裙勒得不舒服，还是真的心里不安。

她点点头，说：&ldo;但我又想不出，这两者究竟会有什么关系，可能只是我胡思乱想。

&rdo;

那兰说：&ldo;所以我想请您再告诉我一遍，那天晚上的事，说不定，我可以找到些线索。

&rdo;

&ldo;可是，那会不会，我告诉你了以后，你也会遇到危险?&rdo;

很逻辑的推断。

那兰摇摇头说：&ldo;只是知道这些事，本身并没有危险，你们……您和您的那个朋友，几年来也还安全。

&rdo;

岑姗姗点头说：&ldo;那倒是……不过，我们还是挺受打击的，到现在，我还经常会做恶梦。

一般人很难体会，在那样一个夜晚，被一双惨白的手抓住喉咙的感觉……很崩溃的。

&rdo;

那兰心想，同是天涯崩溃人。

但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期许的目光看着岑姗姗。

岑姗姗说：&ldo;直接回答你的问题，我们真的看到了湖面上一条小船，小船上五个人。

&rdo;

&ldo;穿着蓑衣?&rdo;

&ldo;至少是雨衣，那天晚上雷雨交加，我记得可清楚了。

&rdo;

那兰想，那雷雨也一定常在恶梦中出现。

又问：&ldo;可是，那天晚上雷雨交加，天又黑暗，你们怎么可能看清船上有几个人?又怎么可能看清他们穿的什么衣服?&rdo;这是她在读《一蓑烟雨咒》引子二的时候就有的问题。

岑姗姗诡秘地笑笑：&ldo;你好聪明。

用肉眼，我们当然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