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味了半晌：&ldo;不过现在想来，还是初恋纯洁啊。

&rdo;

孙总随意一瞥，醉醺醺地问了句：&ldo;小傅啊，你初恋有什么故事没？我都讲了，你也给大伙儿讲讲，权当是男人饭后的一点小八卦。

&rdo;

他眉眼含笑，轻扯着嘴角道：&ldo;我能有什么故事啊？您见笑，倒是惯会打趣我。

&rdo;

&ldo;诶，大家听听，小傅这话说的不对啊。

我们就是分享分享，跟打趣可占不上半毛钱关系。

&rdo;孙总笑起来时眼角的褶子都起来了，模样还算憨厚。

傅之屿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到桌面上，双手交拢着。

包厢里的光采用的是淡黄的调调，并不刺目，不过傅之屿那处的位置正好背光，他五官埋在暗色里，动了动唇说：&ldo;您真感兴趣，我也可以说一说，不过您估计得嫌无聊了。

&rdo;

说完这话后，傅之屿特意察看了一眼手表，想着再讲个五分钟，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ldo;我高中那段都算不上初恋，顶多是暗处丛生的好感，她人缘火爆、成绩优异，我现在回过头还是觉得那时候的傅之屿配不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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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某些念头即将萌芽时，他就及时掐住了苗头。

孙总八卦一笑，&ldo;没想到小傅还是个纯情男孩啊，男人还玩儿暗恋这一套的，再怎么着表个白试试嘛，别自个儿先怂了是不是？&rdo;

旁观者只会用自己的人生阅历和观念来评价别人的做法，傅之屿疏于解释，一副沉湎在过去的表情。

&ldo;那后面呢？那女孩知道你喜欢她吗？&rdo;

跟着舒育青接受的摸爬滚打多了，傅之屿少年时期就养成了心思不外露的心思，要是被晏栖知道了事实，那才是他的失策。

&ldo;不知道啊，所以我说很无聊。

&rdo;他勾起桃花眼，似笑非笑。

孙总给他递过去一杯酒：&ldo;有缘总会再相见的，白月光么，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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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傅之屿也拥有同样的想法，要是错过，那么明媚的女孩子一定会收获很幸福很快乐的人生，会有一个和她特别般配的丈夫爱她对她好，她人际混的开，婚礼上说不定会来很多老同学，左一句有一句祝她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可她回国的第一天，穿了身白色纺纱裙来见他，如同春风拂面，将他的世界一点一点点亮。

两人商业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谁也没想到来的是旧相识，所以打完招呼后，气氛就沉默了下来。

好在咖啡厅这时候放了首舒缓的法文歌，倒没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有多尴尬，不过回想起来，五味杂陈这四个字都未必能形容他那一刻的心情。

在双方家族安排见面的前期，傅之屿一直觉得自己掉进了矛盾的漩涡，一面不愿意让晏栖成为商业联姻的工具，一面又本着自己的私心想有个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