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子呼吸不顺，扶着玻璃破口大骂：“你没有人性！

你大哥对你有多好，你居然拉他下水！”

张保庆无辜地笑了，“哎呀，别这样夸我，我会不好意思的。

还有，对我好？你是指他从小让我身边的佣人私下里虐待我，还是他故意捏造事实跟你告状，让你惩罚我？啧啧这可真真好呢！

杀了你全家再收留虐待给你下药，高高在上的施舍，这样的好，如今我同样反馈给你，怎么你还这么愤怒呢？不应该啊，你不应该对我感恩戴德吗？”

张保庆收起笑容，目光阴狠地看着张老爷子，“你应该感谢国家的法律，如果没有法律在，像你这样的毒瘤，我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卫老爷子被张保庆眼中的杀意吓得后退了几步跌落在地，等回过神来，面前已不见张保庆的身影。

此刻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在无尽的悔恨和永远无法得到安稳的睡眠中，等待死刑的到来。

……

墓碑前，陆砚将手中的花摆放好，对其鞠了三躬，以表心中的敬意。

“还能活着真好。”

程律师摸了摸自己差一点就要挂掉，围着厚厚纱巾的脖子感叹道。

他在调查中发现他所有调查得到的证据都被人篡改，就好像有人知道他在调查的事件一般。

仔细想了想，知道他涉及此事的除了陆砚之外，就只有张卫国。

陆砚当时不在国内，而且委托人是陆砚，也没有理由这么做，唯一剩下的可疑人就只有张卫国。

想到这，程律师有些后怕。

如果他没有察觉其中的不对，按着张卫国的计划走，那么最后被他查到的人，不知道又是哪个替罪羊来当挡箭牌。

好在他察觉不对，跟着这个怀疑暗中调查，发现了整容冒名顶替事件。

那时候这只仅仅是他的个人猜测，而且当时身边有张卫国的人监控，他不好跟那时无法联络上，不知所踪的陆砚透露，只能继续往下查，这一查就引起了张卫国的怀疑。

他之所以可以保证自己暂时没有危险，是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那么这些人一定不会立即对他动手，因为他们虽然整容伪装成了自己，但并不是全知全能，他们不能保证伪装自己后，能够永不露馅。

而且他们需要留着他，为引陆砚出面，得到陆砚手中的证据。

那些人也没有预料到他会对自己动手，为了不让他们的组织暴露，让人伪装成他正常轻生自尽的现象，准备清理他这个棋子，谁知刚动手就引来了陆砚的大清洗。

陆砚看着跪在墓碑前哀声痛哭的乔业伟，点点头。

确实活着真好。

有些人虽然他们已经走了，但他们永远都活在世人的心中。

阳光下的红旗鲜艳夺目，恍若新生。

陆家老宅里，陆母一个劲地使劲给陆砚和乔业伟碗里夹菜，饭碗上的菜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多吃点，瞧把你们累的，得好好多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