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rdo;韩亦程抿了抿唇，低了声，&ldo;你不在，我大概没有办法和心理医生正常交流。

&rdo;

&ldo;韩总，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偏执。

你身边有未婚妻，有朋友，有很多人，并不是一定需要我的。

&rdo;

&ldo;我知道，我如果愿意退一步，什么都能有。

可是，&rdo;韩亦程看着谢期年，眼里流动着无法掩饰的渴求，&ldo;可是，我只要你。

&rdo;

&ldo;那是你的事情。

我没有责任和义务配合你。

&rdo;谢期年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纪羽晨从温泉池旁设置的置物柜里拿来了浴巾。

他给谢期年披上，又对韩亦程说：&ldo;韩总，不是所有人都要让着你的。

能不能消停点了?&rdo;

看着谢期年披上纪羽晨给的浴巾，韩亦程更握紧了手里的那条谢期年不要的浴巾，声音里满是委屈和落寞：&ldo;你以前，什么都让着我的。

&rdo;

纪羽晨「嘁」一声明显表现出了他的不满：&ldo;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何况就算是以前，也没人活该让着你。

&rdo;

韩亦程只当纪羽晨透明，眼里只有默然不语的谢期年：&ldo;你每次妥协的时候，我都觉得那是因为你爱我。

你爱我，所以我赢了。

现在我才知道，我没有赢，是你的失望赢了。

&rdo;

纪羽晨又嗤笑出声：&ldo;你别搁这演深情忏悔的偶像剧了。

有句老话，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要不要我找书法大家写好了裱好了挂你家门上?&rdo;

韩亦程仍然当纪羽晨不存在，眼神恳切：&ldo;我现在知道我的问题在哪了，我会改，我会去和心理医生好好沟通，你能不能陪我去?&rdo;

谢期年不由得苦笑：&ldo;你改了吗?你现在这样，不还是在逼我吗?你会在这里出现，不是表示你依然找人查我、跟踪我么?&rdo;

&ldo;我……也想来泡温泉。

&rdo;韩亦程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