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周行衍是熟悉的。

很多年前的夜晚，少女抱膝蹲在路灯下，就是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

向歌手指有点僵，微抬了抬，又歪了歪脑袋，视线垂下，看着他手里的袋子轻快问道，&ldo;你买了什么啊？&rdo;

周行衍还是没答。

向歌撇撇嘴，抬起头来，刚想说话。

嘴巴还没张开，手臂突然被拉住了。

周行衍单手提着袋子，空出的手拉着她手臂往自己身前带了带，人向前一步，将她整个人揽入怀里。

鼻息间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气息和味道，陌生又熟悉。

向歌怔住。

周行衍顺势抬手，大掌扣在她柔软脑后，轻微使力，把那一颗小脑袋压进颈窝。

有浅浅的震动顺着胸腔，滑上喉结，&ldo;抱一下够吗？&rdo;

不够。

哪里能够。

好像如果是他，那就无论怎么样都是不够的。

向歌抬起手来抓着他外套边缘，脑袋埋在他颈窝里，鼻尖皱了皱，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ldo;你多抱一会儿。

&rdo;

周行衍手臂紧了紧，声音在她头顶放软了点，咫尺距离，平缓带笑，&ldo;你这算是调戏主治医生？&rdo;

向歌头在他颈间蹭了蹭，&ldo;我以为你走了。

&rdo;

他一顿，扣在她脑后的手掌轻慢地，安抚似的抓了两下，&ldo;我没走。

&rdo;

他低声说。

&ldo;我回来了。

&rdo;

周行衍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

向歌批了件厚睡衣，又被逼着去换了条睡裤遮住光裸在外的大长腿，才趴在厨房小吧台上，看着周行衍把东西一样一样从袋子里拿出来。

古方红糖，姜，还有一大堆食材，胡萝卜，菠菜。

他变戏法一样一件一件拿，向歌撑着脑袋，人蔫巴巴地，&ldo;我家里有红糖和姜的。

&rdo;

周行衍从袋子里翻出一大包暖宝宝，拆开来抽了一个递给她，&ldo;顺便就买了。

&rdo;

向歌接过来，撕开，抬手就作势要撩衣服。

周行衍&ldo;嘶&rdo;了一声。

她抿唇，笑得意味深长抬起头来。

他警告性眯起眼来，&ldo;进去贴。

&rdo;

向歌手臂一软，人直接趴在吧台上，声音听起来很虚弱，&ldo;行行抱我进去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