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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连忙给他行礼倒茶,他却摆摆手道:&ldo;不忙不忙,你,转过来我看看。
&rdo;
我和锦书对望一眼,看看他,他却看着我,呵呵笑道:&ldo;我刚到八哥府上,就听说你已到了,先来看看‐‐果然是你。
你们不要忙了,我这就去叫九哥……嘿嘿……&rdo;
说着就自顾走了。
我们被他这没头没脑的一闹,都愣了,我更是被他最后那声&ldo;嘿嘿&rdo;笑得心惊肉跳。
锦书又看看我,似乎了解了什么,轻轻的问我:&ldo;姐姐,九爷十爷他们,见过你?&rdo;
&ldo;就是因为被他们见过一眼,才会这么倒霉的……&rdo;
我简短的把那天晚上的经过讲给了她,她听完之后,点点头,说:&ldo;锦书已经可以想见,姐姐这般人才,当日情景必定如诗如画……可是姐姐你是四爷的人,想必四爷对你也……&rdo;
想起&ldo;侧福晋&rdo;,我烦得甩甩头,老天怎么就不让我回现代呢?这些人好像都好难缠啊?
&ldo;姐姐难道还为这个烦恼?不论跟了哪位爷,还不是荣华富贵啊?&rdo;
没想到她这么脱俗的人会说这样的话!我不解的看看她,却发现她笑得揶揄。
叹气,也笑道:&ldo;做个永远排不上名的小妾,跟一群女人勾心斗角,靠着一个男人的眉高眼低生活?锦书,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啊。
&rdo;
她已经收敛了笑意,坐下来望着栏外碧水,喃喃的说:&ldo;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姐姐,锦书早已想过,我们虽然生得这个命,却万不可轻贱了自己。
只是这话从来不敢对人说起,也没人可说,如今才知道,世上竟有姐姐这样的人儿……&rdo;
她突然笑了,抬起头来问我:&ldo;我好想听姐姐唱唱那首在水一方,我从没听过还有这个曲子,姐姐你教我们啊!&rdo;
于是一个下午就在给她们演示这首歌中过去了,她们全都喜欢得不得了,一个个用古琴、琵琶、筝、扬琴、编钟、云锣、笛子、笙、萧……一样样试演配乐,看得我目瞪口呆。
终于定下来这首曲子的配乐,再由她们认真试演一遍,效果竟然出奇的好。
此时夕阳西下,湖上泛起金色的波光,垂柳轻拂,她们古典的唱腔压着水波传了开去,居然比邓丽君版更有味道。
听得附近的丫鬟老妈子都跑过来听,连问这是什么新奇的曲子。
锦书连笑道:&ldo;我就知道姐姐果然是谦虚呢!&rdo;
在见识了她们的专业水平之后,我就一直在为一开始不知天高地厚答应为她们唱歌而惭愧,现在更只有对她苦笑了。
直到晚上睡觉前才突然想到:十阿哥说他去叫九阿哥了,怎么后来就没有再出现呢?
后来几天,我除了听她们唱歌排戏之外无所事事。
锦书叫我再教她们几支新曲子,我只好拉她到一边悄悄跟她说,我记得的就那么几首歌,还要好好想才能完整的想出来,不能再像第一天样班门弄斧了。
她只当我开玩笑,每次只是一笑,也不再要求。
我反而找到了乐趣‐‐找锦书学弹琴。
有这样的美人儿教,加上眼前急于要应付这一关,我学习兴趣分外高涨,缠得她竟然每天没多少时间做自己的正事了,好在她们多年技艺,练习也不在一时。
这天,我和锦书在弹琴,一群女孩子却在练什么舞,唱一支这个时候算是&ldo;流行歌曲&rdo;的词,锦书见她们跳得不得法,忙上前示范。
我没见过她跳舞,但当她一动起来的时候,我就发现,原来她最吸引人的长处,是跳舞。
当她有节奏的舞起来时,整个人就像风里的杨柳,却又迂回有度,这一段肢体语言,远胜千言万语,我那什么唱歌简直是……唉,真是出丑。
我看一阵,感叹一阵,突然心里有了主意,我是打定主意不会上台露面的‐‐倒不是因为四爷的那番话,而是我真心想&ldo;藏拙&rdo;‐‐那个场面上,还不知道会有些什么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