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连慧嗯了一声。

她坐回床上，牵着叶菲瑶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旁：&ldo;你是不是还没有找到自己家?&rdo;

叶菲瑶点头。

顾连慧的拇指擦过小姑娘的脸蛋儿，冲她露出一个温柔的浅笑：&ldo;我爸爸说了。

他最开始提出想收养你，你没有答应。

是因为怕吗?&rdo;

叶菲瑶安静地眨眨眼，点头，摇头。

&ldo;我和我爸爸的想法不一样，&rdo;顾连慧说，&ldo;我不想他来做。

我想的是，我们俩一起。

我当你的妈妈。

&rdo;

小姑娘惊讶地长大嘴巴。

顾连慧帮叶菲瑶合上嘴，捏着小女孩儿软软的手：&ldo;我们俩一起组建一个家，我是妈妈，你是女儿。

我对你好，你也对我好，怎么样?&rdo;

她说的是她的真心话。

&ldo;我知道你担心，你怕还会害怕，我也会。

&rdo;顾连慧在她额头上怜爱地吻了一下，那些围绕着自己的黑暗，在面前这个小姑娘身边，化作了身为母亲的勇气。

&ldo;我不会有别的孩子，我只有你，&rdo;顾连慧说，&ldo;我会认认真真对你好，送你上学，给你读书，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去学你想做的别的事儿。

你不想叫我妈妈也可以，你可以叫我名字。

我叫顾连慧，你叫什么名字?别说&lso;李招娣&rso;，这个名字不属于你。

&rdo;

顾连慧认真地说：&ldo;你可以给自己起名字，或者我也可以帮你。

&rdo;

小姑娘心中涌出一股子压抑太久的委屈，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她抱住顾连慧的脖子，安安静静地掉眼泪，哭完，抹了一把脸。

脸蛋儿还有泪水的残留，叶菲瑶抽抽鼻子，抽泣都带上了柔软的鼻音：&ldo;我……我有名字。

&rdo;

&ldo;我叫叶菲瑶。

&rdo;

&ldo;是芳菲的菲，琼瑶的瑶吗?&rdo;

&ldo;嗯。

&rdo;

她不知道是哪个字，但是顾连慧这么说了，就是这两个字了。

病房门一关就是好长时间。

顾延年跟叶珍去买午饭，顾廉杰自己在门口把自己转成一个陀螺。

小少年性子有点急，他都想悄悄打开门缝凑进去。

就在他把耳朵贴在门上，想要偷听的时候，门被打开，支点消失的瞬间，顾廉杰直接摔进了病房，还摔了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