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男孩子，叶菲瑶见过的。

就是刚开学那天，撞到她还颠倒黑白的那个男孩儿。

被小姑娘撞到自己现在这副样子，那男孩儿狠狠地瞪着叶菲瑶，直到吴韵蹦出来，他才又呸了一声，大步走向楼梯，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

等他走了，两个一年级的小豆丁才往教室走，一边走，吴韵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ldo;啊，他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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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瑶胆子倒是大：&ldo;这是学校。

他又不能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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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韵小朋友耸耸肩膀：&ldo;你别不信，我跟你说哦，我堂哥已经读五年级了，在别的学校。

他说他们学校有一群小混混，专门干坏事。

他们班级有个家里很有钱的同学不太合群，结果被小混混扒了衣服关在了拖布间里。

天黑了才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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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菲瑶露出了一副&ldo;他们好过分&rdo;的表情。

吴韵也是。

不过两个孩子还是当故事在听，直到下午课间，出去转了一圈的吴韵悄悄地凑到叶菲瑶耳朵边上：&ldo;我又看到上午那个人了。

&rdo;

&ldo;谁?&rdo;

&ldo;就一身水的那个，&rdo;吴韵的小脸揪成一团，完全不像是之前那骄傲的小天鹅，&ldo;我看到他在操场上被打了。

有六个人围着他，还都踢他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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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屁股事实上是最不容易造成伤害的，但是对于孩子来讲，太伤害心灵了。

叶菲瑶特别认真：&ldo;我觉得我们应该和老师讲。

&rdo;

&ldo;不行不行，&rdo;吴韵赶紧摇头，&ldo;这和我们没关系，我们怎么和老师说啊?我爸爸一直告诉我管好自己就行。

&rdo;

话是没错，但叶菲瑶真的&ldo;只管好自己&rdo;，那她肯定不会拥有现在的生活。

小姑娘直到傍晚在少年宫殴打沙包的时候，都在思索她应该怎么做。

她……想要帮芳芳。

从片面的故事中了解一个人太难了，尤其那些文字描述的主要都是李招娣的视角，却又不会太详细。

叶菲瑶现在已知的，只有养父和他儿子的名字，知道芳芳就在他们家楼下不远的过街天桥桥洞那里住着。

其他一概都是未知。

顾廉杰看出了小姑娘的纠结，在她脸蛋儿上狠狠地揉了揉。

&ldo;想什么呢?看到舅舅都不说话。

&rdo;

小舅舅实在没有长辈的样子，叶菲瑶把他的手抓下来，对他吐吐舌头，做鬼脸：&ldo;略略略!&rdo;

&ldo;怎么了?要考试所以不开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