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谁?&rdo;但哲问。

&ldo;是宁湄，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捂住了我的嘴，然后指着地窖和我妻子，示意时机已经成熟，我有点拿不定主意，犹豫了一下，宁湄见我没有行动，就把我的手放到了她的肚子上，用手指了指，她的意思我全明白了，她在威胁我!&rdo;男人仰面望着房顶，泪如雨下，也许他在企求妻子的宽恕也未可知‐‐但哲暗自思忖。

男人低下头，继续说：&ldo;宁湄躲进了黑暗中，临走前，她交给了我一把斧头，我轻轻走到了妻子旁边，妻子对着地窖口说，&lso;我想下去看看，你陪我下去吧?&rso;我答应了她，然后，我陪妻子下到了地窖里，在地窖口的正下方，我将斧头砍向了她的后脑，她当场死亡……我把她的尸体放到了地窖的床上，那张床是以前我和宁湄约会用的……&rdo;

&ldo;那个白影呢?你后来又看到了吗?&rdo;但哲有点不耐烦，他感兴趣的是那个白影。

&ldo;看到了，我从地窖口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正蹲在墙上看着我，那样子像一只猩猩。

看到他的时候，我差点没从梯子上掉下来，简直是太恐怖了，他一动不动蹲在那里，穿着白色的上衣，脸被乱发遮住了，从那黑糊糊的脸，我可以断定当时他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他的手里还提着一只鸡，那只鸡还在滴血，而且他的嘴上也有血和鸡毛。

&rdo;

&ldo;你是说他在生吃一只鸡?&rdo;但哲惊讶不已。

&ldo;是的，我当时愣住了，在我发愣的瞬间，他又消失了，自始至终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我怀疑他是一个哑巴。

&rdo;

&ldo;哑巴?&rdo;但哲发现宁湄有点异常，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地面，自言自语道：&ldo;白的鬼，白的鬼!&rdo;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

&ldo;宁湄，你是说你看到了白的鬼?&rdo;但哲看着这个曾经最爱的、如今最恨的女人，感到震惊不已，他无法想象，她怎么会变得那么残忍。

&ldo;看到了。

&rdo;宁湄面无表情地说。

&ldo;在山上，我杀死了他。

&rdo;

&ldo;怎么杀的?&rdo;但哲心中早已猜到宁湄杀的人根本就不是白影，而是另有其人。

&ldo;前天夜里，我从山路来小镇，想看看他是否已经杀掉他的妻子，我身上还带着为他杀妻用的斧头。

&rdo;宁湄指的&ldo;他&rdo;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

&ldo;在山里，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迷路了，走进了一片坟地。

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些小包包是坟，我以为是学生植树留下的，便坐在坟上休息，思考着路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