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你--&rdo;佛保咬紧牙关。

自己怎么就栽在一个盒子上了?!

&ldo;哼!看在贝勒爷的分上，我不把你捅出去，要是别的人，我早就把你弄进刑部的老监房里!&rdo;

十六阿哥有趣地看着桑玛替他布置打点兼发威。

&ldo;桑玛嬷嬷，消消气，别跟年轻人计较了。

&rdo;

桑玛挑挑眉，半气恼半开玩笑道：&ldo;我的十六爷儿呀，桑玛有那么老吗?&rdo;

&ldo;啊……说错了，说错了!桑玛年轻又漂亮。

&rdo;十六阿哥漂亮的眼儿弯弯，此时看来才像个十六岁的少年，而非老成的皇子。

方亦珊也学着桑玛的手势动作，温了另一个杯子，倒出一杯温热的二泡香茶……好香啊!桑玛瞅了一眼碧绿的茶汤--绿得真是赏心悦目!这佛保，其实挺会买好东西的!

&ldo;你叫珊珊?&rdo;十六阿哥温和问道。

&ldo;是。

&rdo;方亦珊低头敛眉，恭谨而无令人讨厌的畏缩或是粗鄙，跟她泡的茶一样舒服。

&ldo;你也给桑玛姑姑泡一杯。

&rdo;那&ldo;姑姑&rdo;二字，是他无法亲自叫的，就让这小丫头代他叫吧!

&ldo;是!……姑姑请用茶。

&rdo;

小姑娘毕竟小，高兴的心情一览无余，那甜甜柔柔的娇嫩笑容让看的人心中一动。

&ldo;谢谢!&rdo;桑玛&ldo;吧唧&rdo;地一声亲了那粉色脸蛋一口--幸好珊珊的脸洗干净了。

&ldo;怎么，这是认的干女儿不成?&rdo;

&ldo;哎呀!是呀!&rdo;桑玛笑呵呵地眯弯了一双眉眼。

&ldo;那小丫头不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的。

&rdo;十六阿哥如是说。

&ldo;是呀。

她说她的祖父是方舟。

&rdo;他是从小念书的皇子，会不会知道?

&ldo;哦?方苞之兄?&rdo;

&ldo;方苞是谁啊?&rdo;兄弟俩应该都是蛮有名的人吧!

&ldo;戴名世一案受了牵连。

但连皇阿玛都赞赏他，说要入了旗再用，但又不给官位……&rdo;

十六阿哥皱起好看的浓眉，好让人不舍啊!&ldo;那收留珊珊--&rdo;

&ldo;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