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真是再也听不下去了!走人!

&ldo;你呀!&rdo;十四贝子将她从地上拖起来。

&ldo;好端端一个女人家，一把岁数了，整天穿男装不说，还--&rdo;

随便就将裤子磨破，不过最后这句话他说不出口。

&ldo;没事儿!这套衣服穿腻了，正要换呢!&rdo;桑玛无所谓地随便拍拂几下。

&ldo;反正是又丑又讨人嫌的老太婆了，随便怎么样都成。

&rdo;

&ldo;别当我不知道，围着你团团转的男人还不够多吗?&rdo;老太婆?笑死人!她多大了?大概快三十了吧!可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居然还是像二十出头的样子，看得男人们称奇、女人们妒忌。

&ldo;那些苍蝇蚊子的，不就看中我这张脸跟不多不少的银子吗?我才不上当呢!嫁过一回就够凄惨了，难道还学不乖再给杀一次?那死得一点意思也无!&rdo;

这女人说话可真……

被十四贝子叫进书房，桑玛知道是正事。

&ldo;我是真要找你。

上回，在热河行宫，你随手就画了张地形图，不过没有我手上的准。

你来看看!&rdo;

他挪开杂物，小心地在炕上展开一副巨大的……地图。

[2]

&ldo;这是……&rdo;不看标注，她还真不知道这是啥地方。

&ldo;这是喀尔喀与厄鲁特的地图。

全京师只有两幅，另一幅在宫里。

&rdo;

桑玛点头：他的理想就是从军事上出头。

可是，真的有可能康熙皇帝因为他文武双全而传位给他吗?

她偏过头，盯着他的侧脸。

可能吗?

&ldo;你看什么?&rdo;被双若有所思的明亮大眼盯着，虽然没有男女之间的意味，可也古怪得很。

&ldo;皇子要是被派上战场，要是挨了一刀、中了一箭的，属下的将领士兵们会不会倒霉?&rdo;

&ldo;……会。

&rdo;胤祯沉吟了会，终于承认。

不是倒霉，而是会死一堆人。

&ldo;那，如果厄鲁特与西藏有战事，那么你会赋予什么职衔?综括粮饷军需，催促各地、各部不得有所拖延?&rdo;

&ldo;……应该是吧!&rdo;

&ldo;十四贝子，战场真的不好看。

光是各式各样的死尸就会让一般的人受不了。

&rdo;

&ldo;死尸还会各式各样?&rdo;新鲜哪!

&ldo;对，我见过各式各样，有完完整整却没了脑袋的，有四分五裂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手的，有刚死不久还温热的，还有一半是腐肉一半是白骨、爬满了蚂蚁和虫子的。

有时根本是满地发黑的血迹和肉沫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