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呵呵……&rdo;老头子暗哑地低头咳嗽着、一边挥挥手，&ldo;你……还是快些离开吧!你不是我们这一类人……走吧……&rdo;

他的咳嗽有些不对劲，不过桑玛没太在意，只是将自己&ldo;分得&rdo;的那一大把钱币偷偷放在柴门边上，&ldo;我在门边留了条子，您明天起来看一下吧。

&rdo;

&ldo;好……好……&rdo;

老头似乎有些醉了，乐呵呵地拉来床黑糊糊不知道什么填塞的被子，蒙头就睡。

桑玛走出气味难闻的小屋子，到得冰冷的室外，顿时觉得空气清新、头脑清醒。

自己终究过不了平民那种单调的忙碌生活，更无法忍受单纯的贫穷与落魄!

……

她沉溺于忧思无法自拔，直到很久想到抬头看看时才察觉异状：

屋外有人!一人、二马，而那个人正跳着脚在薄薄的一层积雪上原地跳跃取暖。

&ldo;汤四野?你在这里做什么!&rdo;

&ldo;龙老大!&rdo;这小子乐颠颠地跑过来，还耍宝似的摔个屁股墩。

&ldo;属下一直老老实实地守在外头望风‐‐&rdo;

&ldo;什么望风!又不是偷东西!倒是你，怎么跑这里来了?!&rdo;

桑玛冷下脸。

&ldo;老大，是王爷给了我一笔银子，让我出门找。

可我又不知道您去了哪，大家伙儿也追丢了您的影子……我就想，您既然南下好几个省，就肯定要路过杭州。

而您以前就讲过好几回要看二泉映月、断桥残雪……然后属下就一路打马扬鞭地过来，在断桥这里等……&rdo;

桑玛瞠目结舌。

他就这样守株待兔?这算不算傻人有傻福?!

盯着他看了会，看到他脸色发白时桑玛开口了‐‐而且非常温和：&ldo;你等了多久了?&rdo;

&ldo;不久，不久，还不到一个时辰。

&rdo;

这么久了啊!

桑玛抬头望向黑夜中被乌云遮去的月，&ldo;找个地方吃点热的东西去!&rdo;

来的当然不止汤四野一个人。

但桑玛并不在意，只把大致的去向和时间告诉了其他人，并且打发他们回去‐‐至于他们走不走、不关她的事，她不再刻意躲避跟监，不过……他们能不能跟上也与她无干!

&ldo;老大!不是去福建吗?&rdo;

&ldo;听那姓戴的蠢货放屁!先去宁波，再绕到广西，最后去四川!&rdo;

&ldo;为什么还要去四川?&rdo;好远、好远的路哪!

&ldo;李麟将军现任打箭炉化林营总兵。

&rdo;还有成都的年羹尧……[1]

&ldo;……&rdo;老大最大，他听着就是了。

&ldo;对了，王爷给了你多少银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