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ldo;遵命。

&rdo;说罢，抬步就走。

四阿哥拉住我臂膀，我一个踉跄，怀中的书砸在地上：&ldo;不准走!把话说清楚!&rdo;

我诧异：&ldo;我对王爷无话可说。

&rdo;

四阿哥手上的劲渐渐加重。

我深吸口气，只听十三阿哥在旁叫道：&ldo;四哥‐‐&rdo;

第九十一章

四阿哥道：&ldo;你出去。

&rdo;

四阿哥对十三阿哥说话，我也对十三阿哥说：&ldo;你别走。

&rdo;我的视线移回四阿哥面上，&ldo;该走的是我，为何不放手?&rdo;

十三阿哥左右为难，躬身拾起地上的书：&ldo;这本着了灰，我还有一同版套印的，换新的给你。

&rdo;

十三阿哥刚走开一步，四阿哥忽然紧紧抱我入怀，动作幅度太大，衣摆带翻了几上一副青花瓷茶盏，因室内安静，这响动就格外惊人。

我差点呼吸不过来，而眼角余光越过四阿哥肩头，瞧见十三阿哥的背影也原地僵了一僵，可是旋又故作无事，继续一个人走到书架那头。

&ldo;再试试看。

&rdo;四阿哥说，&ldo;我们重新开始。

&rdo;

有一刹那，我真的只想抱着他的背脊不想放，可我没有抬起双手，只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回复他：&ldo;到了今时今日，我们能不能在一起还那么重要?&rdo;

&ldo;我说过我要给你一个名分。

&rdo;

我略推开他一些，仰面直视着他，他的眉目离我这般近，却似怎样也触不着：&ldo;前些时日十三阿哥带我去柏林寺，我听得一句佛语‐‐但凡强求，便是痛苦。

你我分分合合这些年，不累么?&rdo;

四阿哥沉默片刻，道：&ldo;你累了?&rdo;

我咬咬牙：&ldo;是。

&rdo;

四阿哥不发一言，只深深凝视我，直到我垂下眼去。

然后他撤了手，同十三阿哥交待了一句回头去诚亲王府寻他，接着就转身离开。

十三阿哥拿着一卷新书折回，拖过张椅子给我坐，我慢慢坐下，甚觉脱力。

十三阿哥把书递给我：&ldo;其实四哥为你做了很多，他所能选择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

&rdo;

我将四阿哥的画轴打开，又看了一遍：&ldo;这幅画明明是他送你的，为何又要给我?&rdo;

十三阿哥道：&ldo;他给我本来就是叫我转送给你，今日正好碰到你在，他才说这话。

上回皇阿玛不是叫人也替你画了一张像，在哪?&rdo;

&ldo;那张我送了给弘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