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哦，轩辕是有提过。

&rdo;

&ldo;他们常常与我说着娘亲的厉害，还说轩辕的狡猾和执着就是遗传自娘亲的。

&rdo;

&ldo;那……&rdo;真是不幸吞回嘴里，伊祁如此高兴地来向自己炫耀，实在没必要打击他。

不过，韩霁这话听来确有几分可信度，轩辕那种不合时宜的执着，与先后及先帝之间的恩怨纠缠是有几分相似。

&ldo;所以，你们等着，我总有追上轩辕还有你的那一天！

&rdo;少年抿着唇得意一笑，目光炯然有神，灼热又激烈，看来便宛如另一个轩辕。

夜语昊不为所喜，反为所悲。

有一个不合常理的轩辕就够头大的，再来一个……真是天下人的恶梦。

&ldo;叶公子，该用膳了。

&rdo;侍卫张默送来午膳，瞧了伊祁一眼，一脸平板冷淡地退了出去。

伊祁皱皱眉。

&ldo;这些家伙的态度怎么这么糟！

我去与轩辕说，叫他换一批。

&rdo;

&ldo;不用了。

&rdo;夜语昊摇头一笑，看着桌上的午膳，不怎么有胃口。

有着这些人在他眼前不动走来走去，便如同看着自己的罪在走来走去，完全无法动弹。

如此好利用的棋子，轩辕怎么可能换掉呢唇色微白，又是一阵昏眩，满眼血色。

长剑绞过松驰的肌肉，划过骨头的声音，血喷涌出来的声音，仿佛就在昨日。

由哀求转为怨毒的眸子，十个，百个，千个，一并在眼前晃着。

用力闭住眼，按住额头，夜语昊只觉得这些日子来幻觉越来越多，已经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了。

到底是我在梦中看着一切，还是梦中的我借着梦逃避一切？

&ldo;叶凡……你怎么了？看来不太好的样子？&rdo;伊祁靠了过来，看着夜语昊突然一脸冷汗，不知他哪里不舒服，想起在雁荡时为他把过的死脉，心下惊惶一阵强过一阵，手一颤，就想唤人。

&ldo;没事，别叫人。

&rdo;深吸口气，拭了把汗，再睁开眼时，夜语昊就与往常一样，温文柔和，冷静自制。

他按着伊祁的手，温暖少年受惊而冰冷的指尖。

微微一笑。

&ldo;伊祁，你要不要拜我为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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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个天下第一人当你的师父，那是别人求箸求不到的事情，有什么好想的？&rdo;轩辕手中还是握着朱笔，不断圈圈点点圈圈点点，伊祁突然发现轩辕近来好像很忙的样子。

他将观察说出来，轩辕无力地用笔指指背后小山。

&ldo;朕真感动你终于发现了。

&rdo;

&ldo;啊……那个……我一直以为是贡品……&rdo;少年自知理亏，小声嗫嚅。

&ldo;好眼力。

&rdo;轩辕赞了声，甩开手中文件，再换一份。

少年好奇地取过一份来，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