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知道。

&rdo;江亦行打断他，死死盯着桌上沈予一家三口的合影，手攥成拳头垂在身侧。

&ldo;你知道?你知道还问这个问题做什么?&rdo;褚安顺着江亦行的视线望过去，看到照片里那个小小的沈予，惋惜到：&ldo;有些人是强求不得的，江亦行，这么久了，你放弃吧。

&rdo;

江亦行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自顾自己地又说：&ldo;你能带我去见阎王吗?&rdo;

挺好，这俩人可能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缘分，连处理问题的方式都是一样的，一言不合就要去和阎王谈判。

褚安揉了揉眉心：&ldo;你是个活人啊，你怎么见阎王，除非你死了。

&rdo;

他只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江亦行居然认真地说：&ldo;死了就能见到阎王?哪种死法都行吗?沈予见过阎王了?&rdo;

&ldo;天啊江亦行，你没事吧?你真的要为了沈予去死?&rdo;褚安见过那么多割舍不断的情情爱爱，唯独江亦行这种放着亿万家产不要，笃定并且坚定不移可以为爱付出生命的，他上岗千年来还真的没怎么见过，他又问：&ldo;你想见阎王干什么?&rdo;

&ldo;修改沈予和他的交易，我自己‐‐&rdo;

褚安立刻打断：&ldo;不可能，你别想了。

而且你想没想过沈予会不会愿意?&rdo;

江亦行说：&ldo;不需要他愿意。

&rdo;

‐‐从沈予回来那天起，这个人就算只有一丝魂魄，也只能是自己的。

&ldo;江亦行，你知不知道沈予其实已经可以轮回了，只要你让他感受到你是爱他的，他立刻就能轮回。

&rdo;褚安说。

江亦行沉默了，他当然知道，他从沈予回来的第一天开始就无比清楚这个事实。

&ldo;从沈予回来之后，为了缩短他的任务时间，阎王和判官尝试过修改他的轮回轨迹，一直没有成功，就在几天前，命运薄终于松动了。

&rdo;

江亦行对地府的事当然是一窍不通，根本听不懂褚安在说什么，立刻问到：&ldo;你说的这些什么意思?&rdo;

褚安叹了口气，又道：&ldo;原本是说需要沈予也爱上一个人，才能尝试改写他的轮回轨迹，但是‐‐&rdo;褚安说着说着突然就明白了什么，他看着眼前的江亦行，止住了原本想说的话，转而道：&ldo;你真的能够做到为沈予付出一切哪怕是你的生命?&rdo;

&ldo;话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还需要我重复第二遍?&rdo;

褚安心道这个人脾气也太差了吧，瞥了他一眼，大笔一挥打开了上次在江亦行面前用过的本子，和判官取得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