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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霁靠在墙上,出神地望着对面墙壁上的火把,道:&ldo;那是她还在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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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止微微一顿,随即状似无意地问道:&ldo;你刚刚进来的时候,看见一名少女了吗?&rdo;
乐霁微微挑眉:&ldo;她说的故人是你?&rdo;
奈止这次没有回答。
乐霁自讨没趣,但多年的从政,让她性格也好上许多,没有像以往一样一点就炸了,&ldo;你和她差了有三十罢。
&rdo;
奈止道:&ldo;或许罢。
&rdo;
乐霁见她似乎又不想谈这个话题了,撇了撇嘴,道:&ldo;陛下没有废你丹田,你为什么不跑呢?&rdo;
奈止反问:&ldo;殷玖也没有强逼你留下,你为何留下呢?&rdo;
两人都沉默了。
良久,奈止才开口道:&ldo;我知道,陛下甚至是希望我跑的。
但是,我不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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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对当年的裴浊一样,陛下给他们留了路,只要他们想跑,随时都可以跑。
何况比起裴浊的毒酒,被判处斩首的她,无疑是更加痛苦的。
陛下对她,终究是主仆一场,微有情谊。
若是她跑了,结果也不过是被杞翃废了内力,陛下会留她一条命,让她在外活下去。
但是,桀犬就只能是桀犬。
被拔除牙齿,又不可能像宠物一般低伏做小,在外游荡的桀犬,怎么可能活下去。
她宁愿作为桀犬被杀,也不要作为流浪狗被饿死。
她这般想着,腹中却突然剧痛。
同时,喉咙中带了一股铁锈味。
她意识到了什么,看向乐霁。
乐霁面容依旧平静冰冷,眼底却含着几分哀意。
她道:&ldo;说到底,身首分离,过于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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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止眸中微微有了了然的光。
她解脱般笑了,道:&ldo;藏良弓仅仅是怕幼童玩耍伤到。
烹走狗也不过是为了防止走狗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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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独夫之心,日益骄固(取自《阿房宫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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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霁跪于殿外,眸光沉静,再无波澜。
杞翃从她身边走过,没有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