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阳缓缓站了起来，冷笑道：&ldo;变的人明明是你，却又要来控诉我。

&rdo;

&ldo;对，我也变了。

十七岁的少年如果不变就永远不会长大，永远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rdo;陈之默扣着陈沐言的手，转身之前说，&ldo;你真的不应该再回来纠缠我的，因为那样我会永远记得你最好的样子。

&rdo;

上了车，陈之默系上安全带，&ldo;走吧，我送你回去。

&rdo;

车子驶了出去，从高志阳身边扬长而过。

陈沐言咽了一下口水，他第一次看见陈之默发怒失去控制的模样。

而此刻，整个车厢内弥漫着冷肃的气氛。

陈之默一向带着笑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ldo;默哥……&rdo;

陈之默猛地把车停住，就在陈沐言的脑袋因为惯性差点撞出去的时候，陈之默忽然伸手托住了他的额头。

豁出去的心脏又被拉了回来，陈沐言缓缓侧过头来看向对方。

&ldo;刚才你为什么要让高志阳打你？&rdo;

&ldo;因为……你脸上的痂还没有掉下来……&rdo;

愣了两秒，陈之默忽然趴在方向盘上耸着肩膀笑了起来，&ldo;……你是白痴吗？&rdo;

&ldo;我怎么是白痴了！

&rdo;陈沐言一嚷，被打中的地方又疼了起来。

陈之默的手指掠过陈沐言的伤处，轻轻按了按，&ldo;因为我的脸一点也不重要。

我问你，如果我变成了歌剧魅影里面的那个&lso;下水道王子&rso;，你还会在我身边吗？&rdo;

&ldo;那样……你还会是陈之默吗？&rdo;

&ldo;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区别？&rdo;

&ldo;如果你还是陈之默，我当然会留在你身边，就像你透过这具身体看见真正的我一样。

&rdo;陈沐言扯了一下嘴角，&ldo;如果你已经不是陈之默了，那我就只能把陈之默再找回来了。

&rdo;

忽然，陈之默的手指用力，掐的陈沐言眼泪都快流下来了！

&ldo;你……干什么啊！

&rdo;

陈之默的唇角都快咧到了耳根，&ldo;我越喜欢谁就越喜欢欺负谁，你又不是不知道。

&rdo;

&ldo;那你昨晚上欺负高志阳把他绑在床上，难道不是喜欢他？&rdo;陈沐言白了他一眼。

&ldo;以前我是觉得欺负他很有趣，有趣之余看到他明明脆弱还要强装坚强的样子会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