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平静的声音响起：&ldo;是她。

&rdo;

格瑞的目光越过晕倒在地上的人群，落在满身血污的少女身上。

嘉德罗斯的瞳孔兴奋的颤栗，他甚至发出了笑声。

他一定要，亲手打败那个女人!

2

水滴在地面上，映出了一个缩在黑暗中的身影，银色会发出宝石光泽的长发已经参差不齐，是被人撕扯下来的，她浑身上下沾满了血污，像是从血海中爬出来一样，她连用绷带缠绕自己的力气都没有了，就这样苟延残息。

&ld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她嘶哑的声音响起在空旷的山谷之中。

深夜的寒风刺骨不已，她却已经无暇顾及。

系统低沉的声音响起：【我很抱歉，莎夏，之前的病毒并没有全部清理干净，你的身份也因此出了问题。

】

&ldo;……&rdo;莎夏微微抬起头，望着漫天的繁星，笑了两声，想起不久前和紫堂说的话。

&lso;你救了神!自豪点!&rso;

她低下头，骂道：&ldo;狗屁神啊!我他妈算什么东西啊!&rdo;

系统迟疑道：【你还……好吧?】

这一次，她在没有病毒的强制控制下，亲自对乌娜下了手，对那个勇敢冲进来救她的乌娜下手了。

她伸出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道：&ldo;怎样都好了，我现在就想死。

&rdo;

【……】

系统也沉默了，山谷之中蔓延着死一样的寂静。

系统再一次打破了沉寂：【你难道就想这样放弃了吗?】

&ldo;……&rdo;

【你忘了你为什么和神签订契约了吗?你不想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吗?!】

莎夏身体猛地一震，她没有拿开手，却咬紧了唇瓣，系统继续道：【你之所会自己逃走，是因为乌娜想让你逃跑对吧?她到最后一刻都没有放弃，或怨恨你，你现在这样才是对她的死亡最大的亵渎!】

&ldo;……那我该怎么办?&rdo;莎夏拿开手，一双金瞳里是从未有过的迷茫，她问：&ldo;我该怎么办?&rdo;

系统语气温柔的如同一个母亲，在劝导自己的孩子：【莎夏你现在不是你自己一个人在活下去了，乌娜的生命由你背负了，你不振作起来怎么行?】

莎夏无焦距的双瞳渐渐恢复了焦距，她道：&ldo;对，我还有想要完成的事情，还有想要的东西，我要活下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