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是。

&rdo;杨西大声道，&ldo;他是我公司的老板!&rdo;

这种表达显然令秦卫卫有些糊涂，不过他没有追问，道：&ldo;你看起来像是感情丰富的类型，来来来，和杨西对个戏。

&rdo;

&ldo;我不会演戏……&rdo;

吕凡的声音刚起，秦卫卫就道：&ldo;你就念这段戏的台词，想着我刚才说的感情，也不需要太复杂，就想想比较悲伤的事。

&rdo;

&ldo;我想不出来有什么悲伤的事啊。

&rdo;

吕凡没有撒谎，他目前为止的人生完全谈不上悲惨，甚至连伤心都不多，猛然要他在陌生人面前表演未免太强人所难。

秦卫卫看起来完全不在乎，一个劲儿的招呼&ldo;试试试试&rdo;，他也只好站出来拼命想着没钱吃饭时的窘境。

&ldo;哥，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小云有哪里让你不快你可以说，没必要这样啊!小云，你告诉我这件事不是真的，你是爱我的，都不是你做的对不对?&rdo;凭心而论，秦卫卫念台词时还是挺感情充沛的，只是肢体语言和颜值差很多，不然还真是个合格的演员，&ldo;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你要否认呢?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你怎么对我沉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do;

秦卫卫放下了剧本，吕凡有些尴尬，因为无论他怎么想最悲伤的事‐‐诸如租的地下室被淹了，赶了一夜的照片泡汤了‐‐就算是这些，他也没办法有什么反应。

&ldo;吕凡。

&rdo;杨西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ldo;你哭了。

&rdo;说完他就递了张已经看不出原本是干什么的草纸过来。

吕凡狐疑的接过来一擦，果然脸上又全是泪水，在震惊之余他有些气急败坏的道：&ldo;我真没想哭的，肯定是眼睛有毛病了!&rdo;

秦卫卫却像是逮着宝了，对杨西怒吼：&ldo;看见没?这才是人悲伤的样子!你又不是在吵架比赛，谁声音大谁就悲伤!&rdo;

吕凡很怀疑秦卫卫这番说词，毕竟内心没什么感觉，光流泪就能表现悲伤了?他知道悲伤是什么样的，但是目前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麻木，似乎自个儿是机器人般。

这太奇怪了，明明没事为什么会这样?

&ldo;你来对戏!&rdo;秦卫卫冲杨西发号施令道，&ldo;再不行你就模仿他的样子!&rdo;

杨西站到了吕凡面前，俩人互相对望多少有些尴尬，这种气氛很快转换成一种说不清的暧昧。

&ldo;你爱我，我也爱你，为什么你要否认?&rdo;杨西终于开口了，讲的是男四发觉情况不对惊慌失措的那段，&ldo;我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你怎么对我沉默?我到底做错了什么?&rdo;

&ldo;我……你没做错什么。

&rdo;吕凡干巴巴的念着秦卫卫递过来的剧本台词，&ldo;我只是明白了……真正爱的人。

&rdo;

这一次他感受到了汹涌奔腾而来的眼泪，热辣辣的眼眶和流出来的鼻涕，他顾不上秦卫卫在一边喊&ldo;不要流鼻涕，太丑，用眼睛&rdo;，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似乎有某种东西在胸中翻腾，令他恨不得大喊大叫发一阵疯，实际上他却什么也没做，像个傻子般站在原地。

秦卫卫为这&ldo;正确的感觉&rdo;陶醉高兴中，杨西却看出了一些不对，小心翼翼凑近了耳语般念着台词：&ldo;那我们这么多年算什么?难道说你一直在骗我?你要我死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