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说：&ldo;哎，要说也是的呢。

搬走都没有跟我说一声。

&rdo;

季言说：&ldo;怎么，两家走动的不勤么？&rdo;

老头说：&ldo;哎，也是可怜。

都是可怜。

&rdo;

祖天漾压低声音说：&ldo;大爷，原来听赵创业说，他妹子好像找不见了，现在找到了没有呢？&rdo;

老头说：&ldo;找见了，哎，找见了也没用了，家也毁了，我兄弟就稀罕他这个妮儿，到死也没看见最后一眼，一家子卖房卖地的，知道活着也就好了。

&rdo;

祖天漾若有所思地点头：&ldo;那他妹子没回来住？&rdo;

老头说：&ldo;哪里有地方住？为了找他，我兄弟耗死了，弟媳妇儿眼睛瞎了，老二那脚还……哎，一家子死的死跑的跑，她回来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在外面跟人也有了娃娃了，也就这么过着吧，这就是命，这妮子当初说争气，念书灵，结果怎么样？落得这样的下场。

这天杀的人贩子，抓了娃娃抓女人，也没有人管。

&rdo;

一直沉默的季言问了一句：&ldo;报警也没用么？&rdo;

老人叹了口气：&ldo;管什么用，当时我那个兄弟，一个头都磕在了地上，人家说那么些杀人的案子还查不完，哪有时间去给我们找，中国那么大，藏个人还不容易。

人家不给找，她爹就铁了心自己找，家里闹得四分五裂的。

&rdo;

季言忍不住争辩了一句：&ldo;的确是很不好找，毕竟线索很少……&rdo;

祖天漾拉了他一下：&ldo;能找到就是好的了，可惜找到的太晚了。

&rdo;

老人点头：&ldo;谁说不是呢。

头几年啊，把这亲戚里道的钱都借遍了，也不指望他能还上了，哎，可是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都是这天杀的人贩子。

&rdo;

祖天漾眼睛微微一转，压低声音说：&ldo;大爷，不瞒您说，我跟赵创业是认识的，当年在广东打工的时候他帮过我，现在我发达了，老是想着他家里的事，这次来就是想帮帮他，您要是知道他的地址一定告诉我。

&rdo;

季言眉毛动了一下，但是没出声。

老头听他这么一说，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穿着不俗，又是开着车来的，想了想说：&ldo;老大之前倒是来过信，有个地址。

要不你们找找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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