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具里顿了顿，季放走过来，说：&ldo;你提提你的意见，我记得前几天对戏的时候，你还是认可这个演法的。

&rdo;他顿了顿，便带着些嘲笑，说，&ldo;嗯？因为戏演不好，所以打算找借口？&rdo;

覃桦被噎了一下，她看着季放，面皮涨的通红。

她的手背蹭了蹭膝盖，难堪地说：&ldo;我没有。

&rdo;

&ldo;哦，那看来是对着我演不出任何的爱慕了，是我的错了。

&rdo;季放没打算放过她。

覃桦看了眼张具里，张具里正捏着下巴在沉思，半晌，对季放说：&ldo;你总是对覃桦这么凶，小姑娘怕了你还不成？&rdo;

季放挑高了眉毛，抬了声音：&ldo;所以怪我了？&rdo;

张具里曲着手指弹了弹剧本，说：&ldo;你收着点，也不想想你骂哭过多少小姑娘。

&rdo;又对覃桦说，&ldo;再来一遍？&rdo;

第一场戏就ng了这么多次，覃桦本来就觉得丢脸，眼看着季放和张具里谈起话来又互相这么不客气，吸引了周围工作人员的目光，更觉得惭愧了几分。

听到张具里对自己说话，覃桦忙说：&ldo;好。

&rdo;

于是，又来了一次。

张具里看得直皱眉，连连喊停：&ldo;不行，覃桦，表演痕迹太过了。

&rdo;

覃桦起身，没再犹豫：&ldo;不好意思，导演，可以把这场戏缓缓吗？&rdo;

张具里思考了一下，季放嗤笑：&ldo;也好，总比这一天都栽进去好。

&rdo;

覃桦抿了抿嘴。

她终于察觉出问题在哪里了，季放的存在感太强了，即使他换上了戏装，说着剧里的台词，但覃桦在她身上还是看不到傅长情的影子，随之而来的，却是季放在生活中的常态举动，刻薄的笑，玩味的笑，唯独没有温润如玉。

覃桦并不觉得张具里没有看出来这点，否则明明只是覃桦的戏出了问题，他也没必要让季放一直不停地跟她搭戏。

这与其说是给覃桦找感觉，不如说是也在变相地让季放重演。

两人都因为彼此而入不了戏。

张具里看了下安排，说：&ldo;可以先缓下这场戏，但最迟明天，一切都要搞定。

&rdo;

覃桦点点头。

季放已经打算离开了，覃桦提着繁琐的裙摆，在工作人员间灵活地穿梭来娶，这才把季放叫住了。

季放顿住脚步，回神懒懒地看着覃桦。

两人是站在临时的化妆间外，房门紧闭者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覃桦也顾不得是否当真会叫人听去，便单刀直入：&ldo;季老师对我的印象不好。

&rdo;

季放大约觉得这话很好笑，问她：&ldo;陪着一个人一直搭戏搭了一个上午却没有一条过了的，你觉得我凭什么要对这个人印象好？&rdo;

覃桦对季放的恶劣态度早有预料，却并没有因此而想要退缩，就在那一瞬间，她忽然想起了傅延遇曾经与她说的，季放这人，千万不要对他客气。

覃桦说：&ldo;我知道这错绝大部分都在我，可难道老师没有任何的责任吗？老师一直对我们这些青年演员有偏见，所以即使在和我正式拍戏的时候，也总是摆出一副随时随地就打算训斥我的姿态，又何尝与人物融合了呢？&rdo;

季放瞥了她一眼，目光凌冽如刀，好像要把覃桦的肉生剜了下来一样。

覃桦被他这一眼看得心里发怵，但本着话已经说出口，再也收不回来了的心态，打算索性一口气便要把话都说干净：&ldo;老师对流量明星有意见，我能理解，但还请老师千万不要管中窥豹。

不是每个青年人进入这个圈子是为了当流量明星的。

&rdo;

季放手插在口袋里，问覃桦：&ldo;不想当流量明星？那还蹭着陆冯生的热点？我还听说，他的经纪人打算签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