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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ldo;躺在房间的床上,我心潮乱如虫蚁。
那个青涩少年的完美形体一再浮现在记忆的深处,我甚至试图与想象中的那个虚幻的他发展出一些故事。
我断断续续地幻想着,完全不着边际,一旦在想象中心跳加快就立刻打住。
我终于感觉到疲倦,就此沉沉睡去。
&rdo; &ldo;&lso;不久醒来,我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
正是明允。
他不知何时溜了进来,光着身子钻进了被窝。
他伸出双手搂住我的脖子,很快甜甜入睡。
大概我在潜意识已经意识到了明允的闯入,于是,生平从未有一个夜晚像那一夜这样平安喜乐。
我沉沉地睡,却在梦中微笑出声。
不知不觉中,我也伸出手搂住了明允。
&rdo; &ldo;我们脸贴着脸,呼吸同着呼吸,梦境也许相互交错。
这甜蜜的一切直至第二天清晨骤然惊醒之后仍在延续,于是我叹了口气,搂着明允的手加了一把力,将他向着我的怀抱更加靠拢。
明允仿佛也醒来,半睁开眼睛望了望我,立刻又闭上,淡红的嘴唇微微蠕动,说着一些几不可辨的呢喃,与此同时将他那毛茸茸的脑袋更深地埋进我的胸口。
我搂抱着他,内心充满快乐与安详,有一刻明允仿佛意识到什么,或者并未意识到什么,只是靠着某种直觉,便抬起头,仍旧闭着双眼,我凭着触觉找到他柔软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吻了下去。
&rdo; &ldo;他回吻我,舌头甜美得如同甘露。
我毫无欲念,却甘之如饴。
我们纠结在一起,如同两株同根生出的藤萝。
&rdo; &ldo;人生最大的不幸往往在于,刚刚察觉到一枚果子的香甜可口,立刻就被发现,被判罪,被剥夺,被打上&lso;大逆不道&rso;的烙印。
我和明允恰是如此。
发现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那最最亲爱的父亲。
那天早上他心血来潮进了我的卧室,大概是忽然对这个十八岁的儿子涌起了一丝思念之情。
就这样他将我与明允看在眼里,我猜这对于向来号称严谨的他来讲犹如晴天霹雳。
嘿嘿,反正他立刻发出一声恐惧的痛喊,我们睁开眼看他,那个老头子像是被雷电撕裂了,更像是被一只剧毒的蜈蚣咬住舌头而当场僵住,脸上的那个表情实在是滑稽得到了极点。
&rdo; &ldo;我几乎要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却也知道不妥,只得沉默地将嘴唇咬住,一方面拼命忍着,另一方面隐约感到大祸临头。
而明允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了解,虽然模糊看见父亲站在床前全身颤抖,却仍旧心情舒畅地在唇角边荡漾出笑容。
好吧,我也不管不顾了,只低下头望着明允的笑容心摇神驰。
如果能够一辈子看见他的笑该有多好呢?如果可以一辈子跟明允在一起,哪怕一千个一万个面目狰狞的父亲站在床前,哪怕一千个一万个手持生死索的恶魔罗刹即将上前来拘了我们去,那又怎么样呢?&rdo;
剑桥大学三一学院
&ldo;但父亲的惩罚立刻开始,并且毫不留情。
不到一个星期,一张来自大不列颠的大学通知书放到了我的面前,嘿嘿,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数学系,多么诱人的通知书呵,我现在是拜伦、培根和牛顿的同学院校友了。
我并不领情,但这由不得我,仅仅又过了4天,我就被迫离开了上海,与我一同站在船舷边沉默地向陆地告别的是一个叫做陆天虎的男人。
这家伙大约三十来岁,身材不高,也不算壮,但力气大得惊人,为人极其机警,据说以前当过保镖、从过军,甚至还在上海的一家武馆做过关门弟子。
这个陆天虎以&lso;世伯&rso;的名义陪我一路到英国,其实任务就是押解我、看守我,防止我半途出逃。
&rdo; &ldo;到达剑桥镇之后,他帮我办了入学手续,租了套学生别墅跟我一块儿住下,对外声称我患有慢性疾病,诸如哮喘一类,他这个做世伯的必须尽量看护着我。
他口风极严,为人低调,几乎像是个隐型人,却时时刻刻粘在我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