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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峰巅
自从十六年前问鼎赛诗会之后,安多曾经来过亚拉青波十六次,每次都只是走到距离主峰已极近的这个地方。
事实上,上届赛诗会冠军这个身份足以令他获得登顶的资格,但是对于安多来讲,资格是一回事,去不去则是另一回事。
安多说:&ldo;我一直都知道,我的身份就是在这座主峰山脚下守护整整十六年,不让其他邪恶的神灵靠近。
除此之外,我将一直等待正主儿。
直到把五色凤凰鼎的秘密交托给他。
&rdo; 至于五色凤凰鼎究竟是不是范文嘉一直以来寻找的凤鸟尊,安多并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等到他将雄凤鸟尊放在手里摸了个遍之后,安多仍旧对此不置可否:&ldo;嗯。
&rdo;他用了个几乎听不出任何含义的语气词,然后便递还给文嘉,剩下的时间完全沉默。
我在一旁满怀乐趣地望着他的那张脸,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光从那两只干枯的眼眶上挪开。
再休息片刻我们开始登顶主峰。
亚拉青波之巅看上去并不遥远,坡度却很有些陡。
走到此际,脚力越发软了,呼吸已经接不上来。
毕竟已是海拔四千余米之地,多吉和安多们虽是面不改色,我却已经有些觉得喘。
柏然和明允更是走三步歇两步,反而范文嘉一声不吭地紧跟在安多后面,脸色却越发苍白得可怕,甚至连嘴唇都毫无血色。
我很注意地看了她两眼,不知为何,有一个瞬间竟然感觉心脏抽搐了一下,是一种极难受的绞痛。
我把这归结为高海拔地区的自然生理反应。
而白家父女虽然看上去身体瘦弱,却好在是在高原地带生活了很久的人,倒是跟骡马一样结实。
中途歇下来吃了些干粮,再往上走时,天空逐渐呈现出月白一样的淡青色。
太阳的光冷不丁地猛烈起来,极耀眼,如同初升时分。
身上暖烘烘的,很快便有汗水沁出来,在颈窝一带聚集。
我试图脱下外套,耳边却听得纨素温柔的声音:&ldo;别脱,一吹风准生病。
&rdo;我一笑,重新将外套穿了回去。
亚拉青波之巅,海拔4449米,我们用了两个多时辰来登顶。
等到群峰尽收眼底之时,暮色已将至,山风冷得令人发颤,山顶积雪甚少,连枯草也没一根,尽是些层层叠叠的大小石头。
纨素问是否会在峰顶过夜,我也正想问这个问题。
安多不置可否,但看他那副安然而坐的模样,这一晚能够返回中旬在暖和的被窝里入睡的可能性并不太大。
多吉早已赶着烧起火来。
此时我才知道他单用其中一匹骡马一直驮到主峰脚底下、此后又由他和另一个藏族小伙子一路背上亚拉青波之巅的竟是一大捆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