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毕竟是海外的广告公司，ac的中流砥柱和上层支柱没有一个是纯正的内地人士。

从助创、总监到大小boss，能看到的亚裔面孔，不是新加坡人就是美籍华裔，个别年头，有一两个港台同胞，但很快就会被调到别的大区。

圈外人不懂圈里的人苦。

什么理想、抱负，她早就不相信了。

在这家公司，靠努力是没有用的。

能混到组长这个位置，事业就已经到头了。

&ldo;我们还是回到最开始的话题吧。

&rdo;

言归正传，没有了刚才的轻松，张诚认真地询问她事发当时的全部经过。

他一边拿笔记录，一边又随口问了她几个细节上的问题，反复确认无误后，差不多也消耗了半个小时。

&ldo;好的，苏小姐，感谢你的配合。

&rdo;录述结束，张诚拿着两份档案，送她走到门口。

他随手翻看着几页纸张，临开门前，脚步突然一滞。

&ldo;苏小姐，你曾经被警方列为过……

犯罪嫌疑人？&rdo;

走廊里的灯光一直保持明亮，张诚话音刚落，突然&ldo;啪&rdo;的一声，门口的灯管爆了。

隔着玻璃幕墙，苏黯微微一怔。

恍惚了一阵才开口。

&ldo;十年前的事情，我都快忘了。

没有判刑，那件事原本也跟我无关。

&rdo;话说到一半儿顿了顿。

&ldo;怎么，会影响我今天口供的真实性吗？&rdo;

张诚严肃地注视了她一会儿，倏尔一笑。

&ldo;没有，我只是有点意外，像你这种大公司出身的高级白领，也会遇到这种事。

&rdo;

苏黯轻然地垂了垂眼眸，没有说话。

她觉得闷，推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一阵凉风正好迎面吹来，张诚还在门口翻查着她跟顾曳的档案，一个手抖，几张纸顺着凉风打着旋儿就飞了出去。

顾曳正迎面走来，弯下腰，捡起了落在脚边的一张纸。

&ldo;这个世界上，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rdo;

很显然，他听到了苏黯和张诚的对话。

顾曳大步流星，将那张纸递到张诚手里，张诚连忙攥紧，反倒是引起了苏黯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