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是安全。

陆从明环视周遭一遍，低头认真道：&ldo;学校的保安24小时值班，他应该不敢在这里做什么。

他知道你住的地方吗？&rdo;

&ldo;放心，&rdo;楚识语不以为意地说，&ldo;王崎我虽然了解不多，但还是有脑子的，这会儿抽了一下，很快就能恢复的。

而且我把话说的那么难听，他应该也知趣一点。

&rdo;

陆从明还有话想说，但一想又觉得没必要了。

他点头应允，将话题重新转回刚才没说完的上面来：&ldo;你刚才说学校怎么？&rdo;

&ldo;什么？&rdo;楚识语愣了一下，没反应过来。

陆从明：&ldo;就是刚才他来之前你在说学校……&rdo;

&ldo;这个啊，&rdo;楚识语摸了把被风吹得有点乱的头发，别在耳后，&ldo;我是想说学校会有学校的安排，肯定是首先为你们考虑的。

无论高三是谁来教你们，胡老师也好我也罢，或者是其他老师，其实都一样，老师的作用只是其次，关键还是在你们自己。

&rdo;

不，不一样的，陆从明想说。

他有些急促地眨了眨眼，心底泛起一股莫名的酸涩，仿佛一整颗柠檬在口腔中毫无预兆地炸开汁水，即便吐掉，也还是止不住地酸疼。

胡老师很好，和其他老师一样好，几个月没见过也不会怎样，但他难以想象一年、也许不止一年都见不到眼前的人。

哪怕只是每天上课的时候看一眼也行。

陆从明垂下眼皮，目光低低地落在斑驳的地面，没有焦点，沉默大概持续了小半分钟，他倏地没头没脑地的来了一句：&ldo;大概一个多月前有天晚自习下课间隙我给你打过一个电话。

&rdo;

他对楚识语的称呼不知从什么时候由&ldo;您&rdo;变成了&ldo;你&rdo;，但距离拉近了吗？好像没有，不过也不想改过来了。

楚识语听见他的话，眼珠转了转，说：&ldo;啊，是有这件事，我当时还奇怪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号码。

不过稍微想想也就知道了，应该是找班主任拿的吧，你们周老师有我的号码。

&rdo;

既然想起来了，那应该还记得另一件事吧。

但楚识语没提，也不知是真忘了还是刻意避而不谈，不过没关系，陆从明也没打算继续瞒着。

&ldo;嗯，我找班主任要的，&rdo;陆从明承认道，他看着流水般来来去去的人群，说，&ldo;我说我英语试卷不见了想找老师问问有没有多余的，还有几个问题也要请教，班主任就把你的号码给我了。

&rdo;

楚识语屏住呼吸，神色自然道：&ldo;想来也是这样，不过在学校还是别玩手机，虽然是有正事，还是不太合适。

&rdo;

&ldo;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