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奉九他们过来，都亲亲热热地招呼了一声，接着小跑过来一左一右挽住了奉九的胳膊。

奉九向左转头先夸巧稚的耳坠好看，再向右边转头夸巧心的口脂颜色衬脸色，三个女子一台戏，叽叽喳喳跟冬天还能常看到的小麻雀似的，这一方寒冷的天地都给搅得热乎起来了。

宁铮站下脚步，看着她们，若有所思。

他的贴身副官支长胜恭恭敬敬行了个军礼，给他们拉开车门。

巧稚促狭地说：&ldo;三哥！

我们要跟三嫂坐一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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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笑了一下点点头，也不说话，一转身向前面的车走去。

支长胜是将军府的老人儿，支老九的儿子，从小就陪在宁铮的身边儿，两人的关系比他跟哥哥弟弟们的关系还要亲密，他低笑一声：&ldo;三少奶奶真是得各位小姐太太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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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铮唇角浮起一个笑，身子舒适地往后座上一靠，支长胜迅速地坐到副座，吩咐一声：&ldo;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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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十几分钟，就到达了位于二经街的美国领事馆，这是一幢朴素的灰色砖瓦三层希腊式白色门柱建筑。

配合着节日，领事馆里里外外灯光璀璨，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毕竟东三省重要的人物来了不少，招人恨的更是不少。

偌大的停车场已停了许多各种牌子和颜色的汽车，每辆车门一开，走出来的都是身各色晚礼服的绅士，和盛装华服的女伴。

领事馆大门右侧，矗立着一棵高大的冷杉，上面缀满了五颜六色的小灯泡，一闪一闪的，隐隐地传来了悠扬的乐曲，与天上清冷的冬月形成鲜明的反差。

戴着白手套满身铜纽扣的听差肃立两旁，见到有客人来先验请柬，然后再开门放人。

大门一开，一股浓重的香水味儿先飘了出来。

奉九低声说：&ldo;唉，每次跟西洋人打交道，就是这个气味儿真让人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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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稚巧心也笑了起来，巧心捂着嘴，&ldo;可不，这些西洋人不多喷点儿，也压不住身上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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