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韦布退后一步，将她的手交给比利。

比利握住这只手，跪在妻子身边。

韦布看着她的胸膛起伏越来越快，然后，终于，停止了，手也无力地垂下来。

比利在妻子身边无声地啜泣，韦布扶起克莱尔，一只手伸到罗马诺胳膊下搀扶着他，三人走开了。

霰弹枪的轰鸣吓得三个人都跳起来，他们转过身时，正看到比利从斯特雷特尸体旁走开，枪口还缭绕着一缕青烟。

第56章

接下来几天，警察和美国联邦调查局潮水一般涌进东风牧场的各个角落，收集证据，裹起尸体，总的来说，极力查清事件的方方面面，不过即便在最好的情况下也得花很长时间。

又发现了一个让人心情沉重的新情况：在东风牧场树林深处一个墓穴中，发现了在小巷里替换凯文的那个男孩的尸体。

那孩子的身份也被查清，是俄亥俄州一个离家出走的孩子，不知怎么如此不幸，居然碰上了斯特雷特和克莱德&iddot;梅西。

他们无疑许给他一大笔钱，轻而易举便能挣到手。

贝茨提前中断他的假期来这里督察。

罗马诺在医院治腿伤，子弹没有伤着骨头和大动脉，医生估计像罗马诺这么健壮的人，不久便能完全康复。

韦布正沿着车道走向主宅，见贝茨从前门出来。

比利&iddot;坎菲尔德站在门廊里，直视着什么，却又好像什么都没看。

这个人真是什么都没有了，韦布想。

贝茨瞧见韦布，走了过来。

&ldo;该死的，真是一团糟啊。

&rdo;贝茨说。

&ldo;现在咱们清楚了，这儿很早以前就是一团糟了。

&rdo;

&ldo;你倒真说对了。

我们在斯特雷特房子里找到了记录，正追查替他供货的人。

杀死安托万&iddot;皮布尔斯的子弹和我们在梅西身上发现的一枝枪吻合。

哦，埃德&iddot;欧班伦也找到了，在一个垃圾桶里，打死他的是同一枝枪。

还有你打死梅西时他拿的那枝步枪，我们比对过，与打死利德贝特法官和克里斯&iddot;米勒的子弹吻合。

&rdo;

&ldo;弹道检验连中三元。

所有细节都开始合上榫，这一刻真让人高兴啊。

&rdo;

&ldo;噢，你不是要我们检查里士满枪击事件那盘录像带吗，我们查了。

&rdo;

韦布盯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