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奋不顾身

&ldo;我发现了他，他位于我机下方，4点钟方位。

&rdo;古奇说道，他是我的右座，转弯时5个g的过载压得他言词不清。

&ldo;他是否已经准备开火？&rdo;我问道，继续向后拉杆，胸腔感到过载的压力。

&ldo;还没有，不过他正在设法操纵飞机绕到我们尾后。

&rdo;古奇说。

我继续拉杆，左手用力向前推油门，我敢断定力气之大，几乎扳弯了金属杆。

我现在处于防御态势，只想像摔跤运动员在垫子上挣扎那样，想方设法别让对手扳倒在地。

我看不见&ldo;敌机&rdo;，因为他正从我的右侧进行攻击，而由于&ldo;徘徊者&rdo;飞机为双座并列，此处正是我的视线盲点。

我只有信任古奇了，让他来当我的眼睛。

&ldo;他马上要进入射击位置。

&rdo;古奇提醒我，&ldo;准备摆脱。

预备，开始！

&rdo;古奇说道。

我将驾驶杆猛地向左一打，然后将其向前推到头。

过载指示表立即跳到-2g的位置，座舱里的每个人立即被抛向座舱盏。

飞机地板上的灰尘在我的眼前漂浮。

当&ldo;徘徊者&rdo;飞机向大海俯冲，企图摆脱攻击者时，只见大海罩住了整个风挡。

&ldo;停止，坦克。

&rdo;副中队长用无线电通知我。

&ldo;动作很好。

你现在担任长机，带领我返回母舰。

我现在的油量为6500磅。

&rdo;副中队长急不可待地脱口说道。

格斗演练结束了。

看来如果副中队长用&ldo;坦克&rdo;这个呼号称呼我，那么我的这个呼号就会被叫下去了。

这个呼号来自我的名字谢尔曼，因为美国有一种坦克型号叫&ldo;谢尔曼&rdo;。

这个呼号还不坏。

实际上我很幸运，有的家伙的绰号不仅十分难听，而且想甩也甩不掉。

&ldo;明白，停止演练。

我担任长机，我现在油量为6200磅。

&rdo;我边说边拉起飞机改出陡直的俯冲。

我们已经完成了数项防御战术训练。

这是中队里进行的一种&ldo;徘徊者&rdo;飞机对&rdo;徘徊者&rdo;飞机的训练，旨在使我演练万一敌人战斗机攻击我时我必须采用的机动飞行动作。

我曾在密西西比州的默里迪恩从一位女飞行教官那里学习过我刚才用来对付副中队长的负过载机动动作。

她总是得意洋洋地说：&ldo;如果你在舰队里用上了这种机动动作，就告诉他们是一个姑娘教给你的。

&rdo;她是我在受训期间遇到的最优秀的飞机驾驶员之一，我认为能够与她一起飞行是一种荣幸。

既然这一机动动作确有成效，我也就不必告诉副中队长是一个&ldo;姑娘&rdo;教我的，不过当我想到假如我告诉他事实真相时他的反应，我不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