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他投来的疑问，少女爱理不理地讽刺回去：&ldo;你还真聪明哪！

&rdo;

他并不以为忤，只因脑子里还在努力将这名看似十七、八岁的少女跟那位传说中的药师苏晴联想在一起。

是女的？年纪又与他差不多？

&ldo;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怪药师？&rdo;

苏晴皱锁一下眉心，几分怨怼的风韵、几许迷惑。

&ldo;随便昏倒在人家后院的人，凭什么说别人怪呀？&rdo;

&ldo;死丫头……&rdo;他再也按捺不住，兴师问罪地对她大吼：&ldo;刚刚懿王府的人过来，就是你把他们赶走的？&rdo;

就像她没理睬外头的客人那样──&ldo;他们要找的人是我，当然是我赶的。

&rdo;苏晴心血来潮，改用兴味的目光在他凶神恶煞的脸上流转。

&ldo;哎呀！

该不会要看病的人是你吧？&rdo;

下一瞬，见他瞠目结舌的样子，十之八九是猜中了。

她面无表情地下结论说：&ldo;死心吧，笨是没药医的。

&rdo;

&ldo;闭口开口笨蛋的……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rdo;

他抡起拳就要朝她挥去，苏云吓得失声惊叫，使得天竫蓄势待发的拳头紧急停在半空中；苏晴循著他慌张失措的视线望去，停伫在姊姊身上，然后抿起一丝悄然的微笑。

&ldo;晴儿，别胡闹了！

&rdo;苏云匆匆把她拉到一边，以免战火再起。

&ldo;外头的客人……你真的不看一看吗？&rdo;

她脾气硬得很，说不就不。

天竫好奇地往外移动一些，看见两位被挡在门外的老翁和少妇，面带干黄病容，穿著普通，甚至可说是寒酸简朴。

苏云没辙，只好前去谢绝客人；妹妹则来到不远处的温室，将琼麻叶放在铁托钵里捣烂；而天竫再也忍不住油然而生的疑问──&ldo;一般要挑客人，不都是扶弱济贫的吗？你连他们也赶？&rdo;

她抽个空瞧他一眼，发现这人并非古道热肠，纯粹好奇而已。

&ldo;我没打算当圣人。

&rdo;

&ldo;可你也制药、看病啊！

&rdo;

&ldo;那是兴趣，又不是天职。

&rdo;

总算将琼麻叶废物利用完毕，苏晴沾上烂泥的手朝木桶里浸，清水马上还原一双细致素手。

偶尔蹲在地上的她会望望不以为然的小王爷，注意到那黝黑健康的肤色，透著无边的气息。

&ldo;你刚从大漠之类的地方回中原吗？&rdo;

他被一语道中，顿觉自己让人赤裸裸地看穿。

&ldo;你怎么知道？&rdo;

&ldo;我会看诊啊。

&rdo;

她漫不经心地答腔，弄得天竫不安地往自己身上梭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