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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妹去厨房取来午膳,阮碧把饭菜吃下,仍然用手指扣着喉咙催吐,吐到唾壶里(后世的痰盂),然后把药粉洒进去,见化掉后,用盖子盖好。
然后到床上躺着,她饿了几天,昨天吐了,今天又吐了,不用装也是一脸的恹恹病色。
昏昏欲睡时,听得外屋有脚步声传来,跟着汤婆子的声音响起:&ldo;姑娘,老夫人院子里的郑嬷嬷来看你了。
&rdo;
阮碧一怔,冲茶妹使一个眼色,然后闭上眼睛。
茶妹走到门边,低声说:&ldo;姑娘方才吐了,这会儿在床上眯着。
&rdo;
郑嬷嬷低声问:&ldo;怎么吐了?是吃坏了东西?还是着了凉?&rdo;
&ldo;不知,昨晚便吐过一回。
&rdo;
阮碧听到脚步声说话声都越来越近,于是一心一意装出虚弱模样。
一会儿,有只手搭在额头上,跟着听到郑嬷嬷小声地叫着:&ldo;五姑娘,五姑娘……&rdo;
阮碧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ldo;郑妈妈……你……来了。
&rdo;
郑嬷嬷见她脸色惨白,嘴唇干涸,两眼无神,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恶心的气味,果然是病的不轻,皱眉瞪汤婆子一眼,说:&ldo;怎么病成这样子才来禀告?若是五姑娘有个好歹,你们如何担当得起?&rdo;
阮碧连忙说:&ldo;不怪……她们,是我不准的,原以来……只是小事,睡一觉就好……不曾想到反而更厉害了。
&rdo;说几个字便喘一口气。
郑嬷嬷心生不忍,拍拍她的手说:&ldo;你好好歇着,别说话了。
&rdo;转头问汤婆子,&ldo;可曾报过大夫人?&rdo;
汤婆子说:&ldo;方才先去大夫人院子里的,她正用午膳,小丫鬟不肯禀告,我只好叫她们转告一声。
&rdo;
郑嬷嬷皱眉说:&ldo;你再去大夫人院子里一趟,禀告她一声,让她派人去请个郎中过来。
&rdo;
汤婆子应了一声出去,一会儿回来,说:&ldo;小丫鬟说大夫人这会儿午觉,让我晚点再去。
&rdo;
郑嬷嬷看看虚弱无力的阮碧,心里一阵怒火燃烧,说:&ldo;你们守好五姑娘,我去禀过大夫人。
&rdo;
她一走,阮碧问汤婆子:&ldo;怎么是郑妈妈过来?&rdo;
汤婆子说:&ldo;方才我去老夫人院子,小丫鬟也是不肯通禀,说是老夫人在用午膳,若是没有急事,不好打扰。
正巧郑嬷嬷出来,见我便过来询问,我说五姑娘病了,她进去禀告老夫人后,老夫人派她过来看看。
&rdo;
郑嬷嬷很快回来了,跟着她一起回来的还有大夫人的大丫鬟宝珍。
宝珍看了阮碧一眼,又转身走了。
过了两刻钟,宝珍带着一个年轻郎中过来,这个郎中二十出头,穿着青色直裰,眉目清秀,看起来倒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
郎中望闻问切一番后,看着阮碧,露出迷惑不解的神色。
宝珍问:&ldo;徐郎中,五姑娘得的是什么病?&rdo;
徐郎中看着阮碧,含糊地说:&ldo;姑娘并无大碍,正常饮食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