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茂豫戏谑地说：&ldo;匪阳当时年幼，如何知道今日情事。

若是知道，定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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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微笑，说：&ldo;茂公你还要取笑我？&rdo;

&ldo;不敢。

&rdo;许茂豫笑眯眯说，&ldo;只是若不能弄清楚五姑娘身世，匪阳与她怕是好梦难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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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垂下眼眸，片刻，说：&ldo;我知道。

只是不管她父亲是谁，如今也只能让沈相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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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茂豫早就知道他内心有这个想法，也不吃惊，只是皱眉说：&ldo;匪阳，沈相当年不肯认，如今又怎么肯认？难道要逼迫他认？就算逼迫，只怕也是适得其反。

沈相虽然是个文人，但是傲骨嶙嶙。

为政尚算公允中正，素有贤名，官家也器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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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默然半晌，说：&ldo;我何尝不知？总得试上一试。

&rdo;

许茂豫犹豫良久，斟酌言词说：&ldo;匪阳，为一个女子值得吗？太后素来疼爱你，定会为你选一个贤良淑德的妃子，只怕比五姑娘有过之而无不及。

&rdo;

&ldo;茂公，你说的没错，母后会为我选个品貌俱佳的世家女子。

倘若我没有遇到她，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可是遇到就是不一样了。

从小到大，所有的东西都是别人送上来的，固然是最好的，却不一定是我喜欢的。

这回我只想挑个自己喜欢的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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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匪阳可知道沈相继室生有一女，仅比五姑娘小二个多月。

&rdo;

&ldo;略有所闻。

&rdo;

&ldo;沈相对此女爱逾珍宝，从小重金请名师教养，到如今诗书琴画，无所不精，无所不通。

又生得姿容秀丽，举止高雅，京城百姓称她为京都明珠。

&rdo;顿了顿，许茂豫别有深意地说，&ldo;匪阳不会不知道，此女随沈老夫人进过宫，太后一见，啧啧称赞，说沈氏之女殊异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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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曾听说。

&rdo;

&ldo;匪阳见过此女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