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董斐噎住，默默旁观，越看越觉这两人有古怪。

&ldo;董斐，你来一下。

&rdo;乔蘅在隔间唤了声。

&ldo;干嘛?&rdo;董斐满腹狐疑，刚走近一步，乔蘅就说：&ldo;你怎么还不走。

&rdo;

董斐：&ldo;……&rdo;

&ldo;姑还没帮我劝服爸妈。

&rdo;

乔蘅扬眉，&ldo;你爸妈来找过你?&rdo;

董斐据实回答：&ldo;目前还没有。

&rdo;

&ldo;那不就行了，回学校上课去，没课就准备你的毕业论文。

&rdo;

他倒是给自己安排好了，董斐郁闷地走开，瞥到乖乖喝水的小姑，后知后觉，原来是要赶他走呀，这就有点意思了。

董斐走后，乔蘅问她第一天上课有什么收获。

葆光说：&ldo;报这门选修课的人不多，以我现在的精神状况来说教学工作上会很轻松，从另一个方面来说却是文化宣传方面的失败。

&rdo;

听出她的失落，乔蘅鼓励她，&ldo;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

&rdo;

葆光失笑，&ldo;真让你说中了。

&rdo;

意外的是，这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都是真心热爱这门课程，下课的时候还向她请教了许多非遗保护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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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轲接葆光参加慈善音乐会，地址是青大体育馆。

葆光和约她的客户见了面，公式化地握手寒暄，从交谈中得知，订制心悦珠宝的这位客户是位华人企业家，第一次到青城，在这之前，他和葆光没有任何交集。

企业家话不多，入场后安静地坐着，可能是他的脸偏瘦眼镜略大的缘故，时不时地从鼻梁上滑落，他索性摘了眼镜。

音乐会气氛沉闷，从开场到散场，企业家全程心不在焉，葆光看出来，他不是真心要来音乐会。

体育馆出来后，企业家和葆光谈起胸针，出手极其阔绰，要求也很高。

他要把北极之星镶嵌在胸针上送给未婚妻做礼物。

企业家说：&ldo;我的未婚妻很喜欢心悦的设计风格，她甚至想见一见你真人。

&rdo;

葆光礼貌地笑了笑，她清楚自己有多少斤两，她的设计不过是中下水平，和高级珠宝师的作品对比，她还有一个很大的缺陷，中西元素结合不自然，衔接生硬。

和企业家路口分手，已经是晚上九点。

幽静的校园小径稀稀拉拉几个学生，拖手漫步，低声交谈，丝毫不觉得冷似的。

葆光把手放在唇边呵着气，伸到大衣口袋摸到一瓶还没开盖的纯净水，是许柯塞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