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木见伊东答应了，故意说：&ldo;不能早截稿的时候也有。

&rdo;

&ldo;你们每天玩儿得挺高兴吧?&rdo;

&ldo;什么意思?&rdo;悠木和雅严厉地问。

&ldo;我看你们玩儿得挺高兴的。

一个个紧锁眉头，煞有介事，摆弄着一条一条新闻，就在那里玩儿，越是接近截稿的时间，你们就越兴奋。

难道不是这样吗?&rdo;

&ldo;关于事件或事故的稿件，总是要等到截稿的最后一分钟，最新情报往往在截稿前几分钟，来到我们手上。

&rdo;

&ldo;读者才不关心你的情报新不新呢!……那只不过是你们编辑的自慰而已。

&rdo;伊东康男冷嘲热讽地说，&ldo;你到销售部来几天就知道了，你们磨磨唧唧带来的后果，都得我们替你们擦屁股!&rdo;

&ldo;连代销点发牢骚，你都压制不了，还要你这销售部干什么!……&rdo;悠木和雅不由得把憋在心里的话，给放了出来。

伊东康男‐直眯缝着的眼睛，慢慢地睁开了：&ldo;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rdo;

&ldo;你们每天晚上，都请代销点的老板喝酒，花那么多钱，为的是什么?&rdo;

&ldo;你别开玩笑了!……各大报在代销点上的竞争厉害着呢。

代销点老板不给你卖了，你连一点儿辙都没有。

&rdo;伊东康男一脸愤愤地说，&ldo;你们编辑部的老爷们，能把报纸，送到深山老林里的各家各户里去吗?这得靠各代销点的老板!……请他喝几杯，他就能高高兴兴地为你送!……你们懂什么呀!……&rdo;

&ldo;行了吧!……深山老林里，又能卖几份报纸啊?代销点不卖《北关东新闻》，他们就吃不上饭!……&rdo;悠木和雅强硬地说，&ldo;双方是互相依存的关系，可是你呢，推行软弱外交政策，每年要多花多少冤枉钱哪!……&rdo;

&ldo;你给我住口!……&rdo;伊东康男的拳头，突然落在了桌子上。

两个人互相瞪视着，互不相让。

这时，就像专门为他们解围似的，伊东办公桌上的电话和悠木腰间的呼机同时叫了起来。

悠木和雅站起来，伊东康男也站了起来。

伊东康男重新眯缝起眼睛说：&ldo;孩子，别太认真了，报纸不是什么伟大的东西。

不信你就试一试看，你把每天的报纸里，混进两、三版白纸，我照样给你卖出去!……&rdo;

两个人同时迈开脚步。

悠木和雅走到门口的时候，蓦地回过头来，冲着正在接电话的伊东康男，赌气似地喊了一句：&ldo;有句话忘了说了，今天晚上，截稿时间也早不了!……&rdo;

31

已经傍晚六点多了。

编辑部大办公室烟雾缭绕，抽烟的人太多了。

悠木和雅刚从伊东康男那边回来，佐山就来电话了。

佐山说，他已经到达上野村，跟玉置会合了。

跟玉置会合之前，他就去事故调查组的调查官们，住的旅馆观察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