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眠摇头，有点敷衍，&ldo;还行吧，我哥早上出门很早，我和他一起吃饭。

&rdo;

哦。

所以主要是陪哥哥，他是顺便的对吧。

到了九点，研究生基本上都到实验室了，机器开始工作，走廊还有走动的声音，渐渐热闹起来。

郁眠突然抬头，&ldo;老师，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rdo;

沈修止：&ldo;嗯？&rdo;

郁眠抿了下唇，表情有点为难，&ldo;我们是朋友吗？&rdo;

朋友？是个屁。

沈修止心里很不屑地哼了一声，面上挂着笑意，反问道，&ldo;你觉得呢？&rdo;

郁眠有些无措，&ldo;我…我不知道。

&rdo;

&ldo;……&rdo;沈修止不好欺负小姑娘，&ldo;当然是啊。

&rdo;

郁眠安下心，又问道，&ldo;是因为郁宁，因为把我当成你的学生，才对我这么好，才把我当朋友吗？&rdo;

语气里带了点小心翼翼，害怕知道答案，又想知道答案。

沈修止沉默。

诚然，刚开始他是把郁眠错当成自己的学生，但是他向来不喜欢私人生活和工作掺和在一起，半分钟都不愿意浪费在自己学生身上，而且他也不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像是那次碰上狗仔拍照的事情，如果换个人他都不一定会帮着打架，更不用说留电话号，让人有事找自己了。

分秒流逝，郁眠渐渐不安，像有桶热水和冷水同时悬在空中，一点点倾斜，只差一点就能让她浑身湿透，她突然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和以往一样，沈修止坐在办公椅上，郁眠坐在办公桌侧面，两人之间隔了一个三角形最长边。

沈修止站起来，隔着小半截桌子，捏着郁眠下颌，让她仰头看着自己，他在对方脸上扫了一圈，&ldo;跟郁宁有什么关系？你俩长得很像吗？&rdo;

郁眠愣了下，摇头，&ldo;可你不就是因为是老师才‐‐&rdo;

沈修止打断，&ldo;没有那么多可是，就因为你。

&rdo;

&ldo;那顾老师呢？&rdo;

沈修止觉得好笑，这姑娘是不知道自己有多好吗，这么没有信心。

不过他也没有敷衍，认真回答，&ldo;他肯定也是因为你才和你做朋友，你对别人好，别人也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rdo;

因为别人的一点善意，非要打钱送礼物，一直记在心上；会因为犯了错，心怀内疚，在他刻意装可怜的情况下，每天风雨无阻的送早餐；会因为同桌帮忙占位置，借笔记，给她带各种各样的小零食；会因为实验室的研究生喊她一声小学妹，就屁颠屁颠的帮人刷东西。

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让人对她不好。

不是的。

她以前对别人好，别人也不对她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