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懵，&ldo;你在说什么?&rdo;

他有些急，&ldo;他们让你脱衣服了吗?还给你照相了吗?&rdo;

蒋画画一五一十地说：&ldo;肯定要照相啊，要试试我上不上相，但是没有脱衣服，我应聘的平面模特，不用换衣服的。

&rdo;

梁煦这才松了一口气，紧绷的弦终于放开。

他双手无力地搭在她的肩上，郑重道：

&ldo;画画，这家公司不靠谱，你不要在这家公司做。

&rdo;

蒋画画微微一愣，&ldo;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面试的时候，那个面试官对我处处都很满意，希望把我签作他们公司的艺人，但推广我的前提是，必须到他们公司拍一套写真，说是他们公司有专业的制作团队，拍出来的东西更有针对性，更适合推广，价格是八百到四千不止。

&rdo;

梁煦蹙眉。

她继续道：&ldo;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了，说我有相熟的摄影师，这写真能不能自己出，他说不行，规定说必须出自他们公司。

我觉得这个大前提就是不合理的，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会给我推广资源，只是为了赚我的这一道写真集的钱，所以我刚才就和他说了，我要考虑考虑。

&rdo;

其实在梁煦刚才出现在公司前台的时候，看这家公司的规模与里面进进出出浓妆的模特，他知道这十有八九是一家正规的公司，不是网贷的那种私人地盘，是他误会了，但听蒋画画这样一说，剥削新人的猫腻，也是少不了的。

蒋画画有些奇怪，&ldo;你是怎么知道这家公司不靠谱的?&rdo;

梁煦一顿，&ldo;就是看了看网上的评价。

&rdo;

&ldo;哦。

&rdo;蒋画画点了点头，&ldo;我们走吧。

&rdo;刚挽上他的手，却是忽然放下了，转过头问：

&ldo;不对啊，你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来这家公司面试的?&rdo;

他身体忽然僵硬，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犹自在那思索，&ldo;难道是月月告诉你的?&rdo;

很快她自己又否定了，&ldo;也不对啊，月月以为我不会来这家公司面试的，我今天出门，谁都没告诉。

&rdo;

她直直地看着他。

梁煦的眼神有些闪躲。

蒋画画想到了什么，&ldo;今天要面试的这件事，我好像就告诉过一个人，不，也不能称作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