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倒也没多说什么，进了房间。

一时半刻，程息也无法出去。

两人被困在洗手间里，原本洗手间还挺宽敞的，这会他一进来，便稍显逼仄，似乎连空气都无法流通。

陈观开了口：&ldo;昨晚几点睡的?&rdo;

程息抿唇：&ldo;凌晨一点，你呢?&rdo;

陈观看她一眼：&ldo;差不多。

&rdo;

两人靠着洗手台，距离倒也不远。

陈观倏地探过身子，伸手擦了下她嘴角残余的泡沫：&ldo;泡沫没擦干净。

&rdo;

程息呆呆地哦了声。

陈观搓弄了下指腹，笑笑道：&ldo;关门做什么?&rdo;

程息顿了两秒，才吞吞吐吐道：&ldo;怕你妈撞见。

&rdo;

陈观：&ldo;早晚得知道。

&rdo;

外头有人影闪过，是陈母从房里出来了，两人都没再说话，直到陈母下了楼。

程息暗松了一口气，打开门。

陈观在身后说：&ldo;吃早餐去?&rdo;

程息低声道：&ldo;你先去，我等会再跟上。

&rdo;

陈观看了她两眼，倒也没说什么，率先下了楼。

程息又照了下镜子，稍微收拾下头发，也跟着下楼。

程息没骑车，走了几步远，在小卖铺那儿发现陈观。

那家小卖铺是一个对老夫妻开的，店里还搁着一张台球桌。

程息以前同陈颜打过几回，五元一局，两人也不讲究章法，只要把球击落到袋子里就行。

程息走过去，他正从烟盒里掏烟，程息皱眉：&ldo;怎么一大早就抽烟啊。

&rdo;

闻言，陈观瞥了她一眼，将烟收到烟盒里：&ldo;这样行了?&rdo;

程息撇撇嘴，眉眼里却染上几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