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居雁认真看完了第一段的曲谱，默记片刻，低头看第二段。

看完一页，她抬头问陆航：&ldo;陆表哥，你看我们只奏第一段，可好？&rdo;

蒋明轩微微诧异，忍不住抬头打量云居雁。

曲谱是他为了试琴而做，有第一段已经足够。

后面的两段不过是他闲来无事写下的。

他不知道云居雁这么说，是不想记忆后面的内容，还是看出其他的纯属多余。

第117章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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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明轩不动声色地看着云居雁与陆航相继坐下，看着陆航请云居雁起调。

这是迁就云居雁的意思，毕竟她对琴和琴曲都不熟悉。

蒋明轩轻笑，他与陆航相交，多半是因为他的单纯与细腻。

云居雁没有客气，先起了音，不过蒋明轩很快发现，她并不似传说的那般争强好胜，反倒是一直在配合陆航。

尽管这是两人第一次合作，但琴音相辅相成，给原本单调的曲子增添了不少活力。

一段曲子很快弹完，蒋明轩不得不对云居雁刮目相看，毕竟很少有人能够只看一遍曲谱，就弹得如此流畅，更何况这是合奏，最重要的是默契与合拍。

与蒋明轩不同，陆航对这次的合作并不满意。

想着以后再无这样的机会，他顾不得云平昭在场，对着云居雁说：&ldo;大表妹处处相让，是对我的琴艺没有信心吗？&rdo;

&ldo;子敏，合奏讲究的是配合，哪里有相让，相争之说。

&rdo;蒋明轩试图解围。

子敏是陆航的字。

陆航心中依旧遗憾。

他听过云居雁箫声中的明亮与坚韧。

他一直觉得那种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气势，才是属于她的特质。

甚至连箫声中压抑的抗争也比琴声中的软弱来得悦耳。

更何况他们刚刚弹的曲子虽称不上激昂，但也算明快进取，可她偏偏弹得婉约柔和，好似故意反衬他一般。

云居雁一心只想结束当下的窘境，只能歉意地说：&ldo;大概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弹奏这曲子，所以让陆表哥失望了。

&rdo;

陆航还想说什么，就听门口突然传来了&ldo;嘭嘭嘭&rdo;的敲门声。

紧接着有人上前说：&ldo;姑娘，店家今日不做生意。

&rdo;

&ldo;什么不做生意。

我刚刚还听到琴声呢！

&rdo;一个小姑娘的娇斥，接着又是一阵敲门声。

&ldo;人家都说了。

今日不做生意。

&rdo;一个男人的声音。

瞬间，云居雁只觉得呼吸困难，因为门外说话的男人居然是沈君昊，她认得他的声音。

此刻他们只有一门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