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泽雍挑眉反问：&ldo;谁不怕死？命可就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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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昨晚好在人多，如果只有我自己的话，肯定拦不住。

&rdo;容佑棠挫败道。

&ldo;是拦不住。

于鑫原是南海的都统，军功是靠倭寇人头换来的，身手不错，所以本王才叫子琰多带人去。

&rdo;顿了顿，赵泽雍正色道：&ldo;术业有专攻，你是读书人，该向子瑜看齐才是，当个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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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佑棠叹息：&ldo;打仗真可怕啊，一晚上死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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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雍眺望远处群山，豁达坦然道：&ldo;没法子，投军之前就知道得拼命。

西北更惨烈，战后清扫时，时常找不着阵亡将士的手或脚，尸山血海，混成一堆，极难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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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佑棠低声道：&ldo;那亲朋好友看到烈士遗体该多难过。

&rdo;

&ldo;为国捐躯，死后哀荣。

&rdo;赵泽雍沉声道：&ldo;阵亡者姓名刻碑，供奉在忠烈祠，老百姓时常去烧香祭奠。

每次打胜仗，总少不了给忠烈祠送去酒菜。

外祖父……也名列其中，倘若有一日，本王战死沙场，名字同样会刻上去。

&rdo;

容佑棠双手紧握城墙砖石，心情异常沉重。

赵泽雍却话音一转，拍拍少年的肩膀：&ldo;认真读书，日后像子瑜那样，在后方调度斡旋，筹措粮糙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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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佑棠郑重颔首。

&ldo;你这伤怎么不找药擦擦？&rdo;赵泽雍皱眉问。

&ldo;过几天它自己会好。

&rdo;

天黑了，岗哨点起巨大的火把。

赵泽雍转身下城墙，通道狭窄、暗沉沉，只够两人同行。

&ldo;去找大夫瞧瞧吧，别留疤。

&rdo;赵泽雍话音微带笑意，极低声说了一句：&ldo;日后殿试，父皇说不定会点你为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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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么？&rdo;容佑棠听得不是特别清楚，遂靠近些，年少气盛，脱口而出：&ldo;怎见得就不是状元呢？自古对举子考前都是说&lso;祝公子高中状元&rso;的，虽然大家都知道那是客套的吉利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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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泽雍目不斜视前行，愉悦带笑，一本正经道：&ldo;想做状元？那得加倍刻苦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