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爷及时截住了康熙的话，&ldo;皇阿玛，请慎言。

朕是否如您所言的刚愎自用？朕以为，您从未真正了解过，又何来如此言辞凿凿定了朕的罪过？再者，朕不怕输。

&rdo;四爷的眼神直直撞上康熙爷的，丝毫不做妥协，&ldo;朕……也绝对不会输。

&rdo;这点自信，四爷从未缺过。

康熙爷似乎懂了，沉默许久之后，&ldo;呵，呵呵，你可真是对那小子百般、千般的信任宠爱，你就不怕……&rdo;若有感而发，又似发自内心的不甘。

康熙其实不懂，老四的这一份自信从何而来？

四爷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康熙爷，眼神也不再犀利，然而，就是这么宁静清澈的目光，竟然把康熙爷看得吞下了后边儿的话语，康熙爷承认了，至少老四有一句话说对了，朕果然不曾真正了解过胤禛。

见康熙爷不再说了，四爷才启口，&ldo;朕不是皇阿玛您……&rdo;话语未完。

院门被推开了，&ldo;弘晖也从来不是……皇玛法您的废、太、子。

&rdo;

弘晖推门而入，眼神灼灼，当说到&ldo;废太子&rdo;的时候，更是看着康熙爷一字一顿。

四爷看去，稍有不赞同地皱眉，似乎认为弘晖这么与康熙爷说话略有不妥，然而，四爷却并未制止弘晖，反而，四爷眼底是暖色的，不同于康熙眼底的那一片孤寂森寒。

康熙爷的确是被&ldo;废太子&rdo;三个字给刺激到了，一时之间，老爷子冲动出口，&ldo;混账东西，你再说一遍？&rdo;虽老虽病，几十年的帝王积威仍在。

四爷目光中划过一丝寒意，而弘晖则不怒反笑，&ldo;孙儿做了什么混账事，竟然让皇玛法您如此动怒责骂？&rdo;讽刺意味十足，弘晖却并不在意康熙爷的反应，反而又侧头对着四爷巧笑，&ldo;阿玛，看来，皇玛法实在是对儿子有所误解。

难道，比起二伯父这个被皇玛法废去储君位的皇子，我爱新觉罗弘晖，阿玛您的嫡长子，真的只能是个混、账、东、西吗？阿玛，您觉得呢？&rdo;

四爷并未接下弘晖的话，只是再深深看了康熙爷一眼，瞧康熙爷怒目而视的样子，四爷此时此刻却是格外的平和，&ldo;太上皇，既然身子不适，便该是多静养才是。

&rdo;一声&ldo;太上皇&rdo;，似乎将父子隔得很远、很远。

康熙爷无法忍受这般忤逆不孝的儿子，却眼睁睁看着老四拍着弘晖的肩膀，那父子俩肩并肩一同离开了。

李德全还在院子门外，跟着康熙爷几十年，像此刻老爷子这般近乎落魄的境地，是李德全从未想象过的。

弘晖跟着四爷离开之际，对着李德全留了一句话，&ldo;瞧着，太上皇病得不轻，李总管得多看这些才是。

&rdo;

康熙爷，病了，也不知是真的年老体弱病了，还是被弘晖动了手脚发病了，又或是被老四父子气得病了，再可能是……

&ldo;哥？哥！

想什么呢？&rdo;弘曙见弘晖久久不曾回神，又憋不住了，轻声唤着，也着实佩服，那震耳的枪声竟然丝毫没能打扰到哥哥半分，就似乎哥哥早已听惯了这声响儿，&ldo;哥，皇上来了。

&rdo;

弘曙无奈，赶紧朝着踱步过来的四爷行礼问安，&ldo;弘曙见过皇上，皇上万安。

&rdo;

等着一众兵将停了练习，同声高呼&ldo;万岁&rdo;的时候，弘晖这才缓过神来，起身对着四爷傻笑，&ldo;阿玛。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