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知道了。

&rdo;丁婉玉轻声道。

将军夫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想了下，又道：&ldo;吃饭就我们自家几个人，撤大桌，用小圆桌，这样更亲近些，也好安排座位。

到时候我会安排你坐他边上……&rdo;

夫人正叮嘱着饭桌上的注意事项，门房疾步而入，她还以为聂载沉提早到了，没想到门房开口说白家女儿。

&ldo;夫人，白家的表小姐来了！

&rdo;

将军夫人错愕，问门房：&ldo;她怎么突然来了？&rdo;

厅外响起一阵鞋跟落地的声音。

将军夫人抬头，外甥女打扮得像个从西洋宫廷画里跑出来的公主，笑吟吟地冒了出来。

&ldo;舅母！

表姐！

&rdo;

白锦绣迈着轻快的步伐，径直就走到了两人边上，这才停下了脚步。

将军夫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眼，脸色实在挂不住，当场垮了下去，和丁婉玉对视了一眼，迟疑了下，问道：&ldo;绣绣？你怎么突然来了？有事吗？&rdo;

白锦绣道：&ldo;怎么了？我不方便来吗？舅舅在家吧？刚才我问了门房，说舅舅没出去。

&rdo;

她张望了下左右。

&ldo;不是不是！

&rdo;将军夫人急忙露出笑容。

&ldo;我们下午才从你那边回来，这会儿你突然又过来，不是没个准备，有点意外嘛。

&rdo;

&ldo;其实我也没什么事。

&rdo;

白锦绣扬了扬手里拿着的一本画册，冲一旁的丁婉玉笑道：&ldo;表姐，上午咱们闲谈，你不是说想和我学西洋画，还说咱们姐妹要多走动吗？我在家没人玩儿，无聊得很，反正舅舅舅母都是自家人，将军府就和我家差不多，不会嫌我，我就带了本介绍西洋画的入门画册，过来找你玩儿。

&rdo;

丁婉玉一顿，没想到自己白天随口应酬的一句话，这个白家表妹竟然当真了。

这样的场合，她自然不希望有别的年轻小姐也在场。

只笑着，没立刻应答，看向将军夫人。

眼看就要饭点，人应当也快到了，饭桌上凭空多出来一个人，还打扮得这么光鲜招眼，就算是丈夫的外甥女也不行。

她咳了声，笑道：&ldo;绣绣，真是不巧，你表姐正好有点事，这会儿不方便，你看要么你们改期怎么样？明天也行。

&rdo;

要是个知理儿脸皮薄的小姐，听自己这么说，自然就该开口告辞了。

偏偏丈夫这个从小被惯大的外甥女，半点儿的眼见力也无，更是不知道看人脸色，只见她把那本画册塞给丁婉玉，说道：&ldo;那好，表姐你去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也好些时日没见舅舅了，这回我出事，舅舅帮了大忙，我得谢谢舅舅去！

&rdo;

将军夫人来不及拦，就见她自顾往丈夫的书房快步走去，一边走，一边嚷：&ldo;舅舅，你在家吧？绣绣来看你啦！

&rdo;声音传出去老远。

康成听到，起身打开门，看见外甥女像只蝴蝶似地穿庭过院，朝这边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