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承乾身边，指了指地上摆着册子跟笔还有方块橡皮。

“这是笔，这是纸张，这是橡皮。”

小殿下梳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碎片，从那个想要抢夺他身体的孤魂野鬼记忆里，知道这些东西使用办法。

用古怪的姿势，拿着铅笔在纸张上写了几个字。

再拿着橡皮，擦拭一下。

字迹又消失了。

“怎么样？”

小承乾看向程处默。

程处默往后退了两步，他不喜欢读书，也不喜欢写字，这东西跟他没缘分。

幸好他没钱了。

“挺好的，那些喜欢读书的定然会想买。”

程处默说道。

小殿下的东西不能卖不出去。

一会儿这些东西放到铺子里，如果没人买，他就去长孙家把长孙冲拎出来，还有杜构，那些人素来喜欢妆模作样，应该会想要这个的。

“我也这么觉得。”

小承乾乐滋滋的把东西放好。

让陪读背上行李，再次朝着长兴坊跑去。

元宝想要跟上去，然而他还没有换衣服，小殿下都换了便衣，只有他蓝色的太监衣服，走出去人就知道他的身份。

小殿下不带他的。

看着程处默伴在太子身后，占据原本属于他的位置，元宝心里酸酸的。

看来，是时候弄一身便衣了，方便跟着殿下出去。

长兴坊依旧热闹。

李臣守在铺面里，老远看见小承乾，立马把大门敞开。

瞧见程处默手里捧着个大碗，老李臣问道：“这东西又被你买了？”

“没有没有。”

程处默摇头。

这两年宫中紧，家里老程的俸禄也不多，每个月给他的零花钱更是有数，他，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