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个售货员气红了眼，大骂起来：&ldo;你满嘴喷粪！

我从来没有拿过群众的一针一线，更没有偷藏过什么东西！

你他妈的是鹿泉村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不说清楚老娘今天就把你给撕了你信不信！

&rdo;

一个离她近的人劝道：&ldo;小齐，别骂的这样难听。

&rdo;

那个小齐一瞪眼，却是骂的更凶了：&ldo;我骂的难听！

她说话不讲道理，没凭没据地就举报咱们，我还不能骂她了！

？&rdo;

程招娣也跟着嚷起来，一时间闹得不可开支。

李映红：&ldo;小齐，你确定自己没有参与到中间，那能保证其他人没做过吗？&rdo;

鹿泉村的长辈们开口了：&ldo;映红，你了解到什么了？不如直说吧。

&rdo;

&ldo;是啊，这样吵下去也不是办法。

&rdo;

&ldo;还是得见真章，见证据才行。

&rdo;

&ldo;证据，确实如此。

&rdo;李映红直视程招娣的眼睛，&ldo;程招娣，你在咱们供销社后巷里藏了什么？还需要我继续说吗？&rdo;

程招娣心脏都要蹦出来了，话也说不利落：&ldo;藏……藏什么了！

我……我没有……&rdo;

那几个人一商量，派了两个青壮年出去。

另外的售货员本身是保持沉默的，这个时候却突然吵闹起来，像是被他们的动静吓到了。

&ldo;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啊！

都是……&rdo;

程招娣大吼：&ldo;都是什么！

？可不许你们胡说八道！

&rdo;

小齐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眉毛拧得死死的。

李映红察觉到了对方向自己这里投以的视线，但她没有回应。

在这种紧张的氛围里，还是最好不要太容易轻信某一个人，即便这个小齐看起来的确是唯一一个不知情的售货员。

小齐的柜台上都是锅碗瓢盆陶瓷用具，这些生活用品在年节虽然也会被当做添置的新物件儿，但完全没有食品那边畅销。

而且如果是有钱有票的人家，更愿意到县城的百货大楼里买生活用品，包括棉被之类的。

供销社的几个售货员合谋干这种事，小齐为什么被排除在外？是因为她的确是个正派的人，还是她的负责商品里捞不着油水？

李映红又看向程招娣：&ldo;后巷里有十几个桶，里面都是你们售货员偷偷藏起来的供销社的商品，你们真的以为不会被人发现吗？&rdo;

&ldo;什么？！

&rdo;

这下不止鹿泉村的人动怒了，当场所有人都愤怒地看向程招娣她们。

&ldo;十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