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婆婆，你不要走！

&rdo;

&ldo;好孩子，婆婆这是回家。

婆婆代替你守着这儿，就没有人在外头欺负你了。

&rdo;

小五愣了愣，什，什么意思？！

难道说……外婆她放弃了一切仇恨，打算一直守下去吗？！

不。

看面前山崩地裂的景象，分明是这位引起一切仇恨的公主，已经不恨了，所以，尺子才无以为继，开始坍塌了。

先前的张云坤，想必也早就放下了仇恨了……这里即将不存在了，那么，婆婆也就是……即将不存在了。

想清楚的瞬间，她的眼前一片发黑。

继而，昏死了过去。

当一切安静下来的时候，她才慢慢悠悠舒醒了过来，四周一片雪白。

&ldo;婆婆？！

婆婆？！

&rdo;她撑起身体，到处找不到老人家的踪迹。

然而，面前渐渐延伸出来了一条纯黑色的影子。

她看到了这个影子，但不是她的影子。

这时候，内心忽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不是她的声音。

却一点也不陌生：&ldo;小五。

&rdo;

这个声音近在耳边，又仿佛远在天涯海角。

音调恰如其分地温柔，音色好比醇厚的花瓣坠落。

她忽然想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了。

只是觉得相当的不可思议：&ldo;你是……陈归宁吗？&rdo;

&ldo;是。

&rdo;

她心下一惊，尽量按下心跳：&ldo;你怎么，怎么跟我说话？婆婆她人呢？&rdo;

&ldo;她已经死了，我也已经死了。

只有你还没有死。

&rdo;那个声音这么回答。

小五明白了，她心下一阵难过，又觉得不可思议：&ldo;我还以为，自己就是你。

&rdo;

&ldo;你不仅是陈归宁，你也是孟小五。

不，你就是……你自己。

&rdo;

她摇了摇头，陈归宁也好，孟小五也好。

她们已经紧紧联系到了一起，无法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