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上次的伤呢？&rdo;

&ldo;早就好了。

&rdo;她很快说：&ldo;只是想跟你谈谈。

&rdo;

谈谈？他心跳有些不规律，第一个想到的‐‐&ldo;小不点，我以前对你很不客气，一直没跟你道‐‐&rdo;

她举起手截断他。

&ldo;我也没客气过。

&rdo;

&ldo;我有在改了。

&rdo;这话一出口，自己也吓一跳。

他什么时候变得不再……朋友常形容的&ldo;臭屁&rdo;？他现在听来简直是虚心受教。

&ldo;在你面前我就变得不正常。

&rdo;他低声说，半似自言自语。

&ldo;我知道。

你觉得我很奇怪。

&rdo;

&ldo;也不是奇怪，就是……&rdo;是怎样他又说不上来，愈想就愈是无解。

&ldo;没关系，我们都是会被奇怪的人所吸引的人。

&rdo;

她的话像在他心里重重敲了一下，他怔怔看着她。

&ldo;你，我，牧洛亭，都是这样的人。

&rdo;她思考着顿了顿，&ldo;也许优年也是。

我们都是在做&lso;探讨人心&rso;的工作，所以会被特别奇怪的人吸引。

&rdo;

原来……她的确看到他了，感受到他乱七八糟的行为底下，连自己都厘不清的心意？

他仍不知该说什么，心紧紧的，喉头也紧紧的。

&ldo;房凌光，&rdo;她忽然伸出手，&ldo;你一直在关心我。

谢谢你关心我。

&rdo;

他自动回应地握住她的手，纤细瘦小却结实、长了茧的手；先是怕握得太紧而完全没使上力，她却有力地握紧，明明是小到被他的手整个包住，那力道却像是她在保护、安慰他，也传达了深深的感念。

他咽下喉中热热的哽塞，紧紧回握，许久，许久。

当她终于放开，他忙不迭也松手。

接着他忽然瞪大眼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