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醉了，醉了。

&rdo;看客们热烈欢呼起来。

这实际上不是呕吐，而是喷射，肠胃痉挛着挤压出一股粗壮的水柱，像被撞坏的消防龙头那样在空中留下一道弧线。

&ldo;别忘了给客人抽烟。

&rdo;韦九提醒道。

张桂花笑嘻嘻地取来牙刷柄，插在罗员外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乘对方莫名其妙之时，牢牢捏紧那两根夹着&ldo;香烟&rdo;的手指，而郭松则配合默契地抓住牙刷柄狠命一扭。

罗员外终于凄厉地叫喊起来。

&ldo;说吧，你到底是干什么的？&rdo;韦九正式盘问。

&ldo;开银行的。

&rdo;罗员外回答得有气无力，除此之外再也不肯开口。

&ldo;给他吃几根油条。

&rdo;郭松及时提出对策。

这根&ldo;油条&rdo;实际上是那条硬邦邦的旧毛巾，放水里浸湿后拧成油条状，简直和一根棍子差不多，抽人后背非常得力。

只听&ldo;啪&rdo;一声闷响，罗员外差点摔倒。

孟松胤突然醒悟过来，万一这位银行家是因为涉及抗日而被抓的，这么折磨人，岂非大水冲了龙王庙？

&ldo;龙头，我看最好别把这家伙逼得太急，&rdo;孟松胤凑在韦九耳边提醒道，&ldo;这种人跌进来绝对有着非比寻常的原因，你看他头不剃、衣不换，背景肯定硬得很，现在把他玩得太狠绝对没好处。

&rdo;

韦九点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江湖上混了那么多年，这点利害关系还会看不出来？刚才主要是面子上有点下不来，再加上被郭松和张桂花左右一架，这才玩起了火。

那俩混蛋光知道找乐，简直一点脑子也没有。

&ldo;咱也没衣服给他换，要不，让他钻被窝里去吧，&rdo;张桂花也开始有点担心，&ldo;狗日的别真是一座真神。

&rdo;

罗员外哆哆嗦嗦地脱去湿衣服，连打了几个喷嚏，光着屁股狼狈不堪地钻进黄鼠狼安排的被窝，躺在号板的最末端一声不吭地将息。

晚上，罗员外发起烧来，鼻息异常粗重。

&ldo;放心，睡一晚啥事没有。

&rdo;张桂花对韦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