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泰德，不！

&rdo;丽兹喊道。

&ldo;别着急，&rdo;他说，&ldo;它会杀了我的。

别问我我怎么知道的，我就是知道。

但如果我的死亡能结束这一切，我仍然会试试。

但我不认为会那样，因为我根本不认为他是个人。

&rdo;

庞波沉默不语。

&ldo;好啦！

&rdo;泰德说，他的神情就像一个人结束了一件重要的事情，&ldo;事情就是这样：我不能写，我不愿写，我不应该写，这意味着他将到这儿来。

当他到来时，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rdo;

&ldo;泰德，&rdo;庞波艰难地说，&ldo;你需要用正确的眼光看待这事，当你明白后，这一切都会……烟消云散，就像早晨的一场恶梦。

&rdo;

&ldo;它不是我们需要的眼光，&rdo;丽兹说。

他们看着她，发现她在默默地哭泣，不是很厉害，但在流泪，&ldo;我们需要的是谁去绞死他。

&rdo;

六

庞波第二天凌晨两点钟回到家。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里，发现安妮又忘了接通防盗警报。

他不想为此说她‐‐她的偏头痛最近变得更频繁了‐‐但他认为他早晚得说她。

他手里拿着鞋子，像飘一样的往楼上走。

他的姿态非常优雅，和泰德的笨拙完全相反，他很少显露出这种优雅；他的肉体好像知道行走的秘密，他的心灵都为此感到尴尬。

现在，在寂静中，没有必要隐藏它了，于是他幽灵般轻巧地走着。

走到楼梯中间他停下……又走下楼梯。

在客厅边他有一个小房间，里面有一张桌子和几个书架，但很合他的需要。

他努力不把工作带回家，但往往做不到，但他总是努力这么做。

他关上门，打开灯，看着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