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电话说：&ldo;你好，乔治。

&rdo;

&ldo;你的一周已经过去了，&rdo;电话那头的声音说，是斯达克的声音，但泰德怀疑现在他们俩的声音波纹是不是还会完全一致。

斯达克的声音变了，变得粗糙刺耳，就像一个看运动比赛的人喊得太久后的声音，&ldo;你的一周时间过去了，你却什么也没干。

&rdo;

&ldo;你说得对，&rdo;泰德说，觉得非常冷，不得不努力使自己不发抖，那种寒冷似乎来自电话本身，像小冰柱一样从耳机的小孔中冒出来，但他同时也很愤怒，&ldo;我不会去做的，乔治。

一周，一月，十年，对我来说都一样。

为什么不接受事实呢？你死了，而且不会活过来了。

&rdo;

&ldo;你错了，老伙计，如果你要错到底的话，你就一直错下去吧。

&rdo;

&ldo;你知道你听上去像什么吗，乔治？&rdo;泰德说，&ldo;你听上去好像你正在溃烂。

那就是为什么你要我再次开始写作的原因，对吗？失去凝聚力，那就是你写的。

你正在慢慢死去，对吗？你很快就会变成碎片，就像一辆漂亮的一匹马拉的马车那样。

&rdo;

&ldo;那跟你没关系，泰德，&rdo;那沙哑的声音回答说，这声音从粗糙的男低音变成一种刺耳的声音，然后又变成尖声细语‐‐好像声带突然发不出声了‐‐接着又回到男低音上，&ldo;我身上发生的一切跟你无关，那只会分散你的注意力，伙计。

傍晚前你必须开始动笔，否则你这狗杂种会后悔的，而且不止你一个人后悔。

&rdo;

&ldo;我不‐‐&rdo;

咯嚓！

斯达克挂了电话。

泰德沉思地看了话筒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回叉簧上。

他转回身时，哈里森和曼彻斯特正站在那里。

五

&ldo;谁打来的电话？&rdo;曼彻斯特问。

&ldo;一个学生，&rdo;泰德说，自己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撒谎。

他真正确信的惟一一件事，就是他心中有一种恐惧感。

&ldo;只是一个学生，和我原来想得一样。

&rdo;

&ldo;他怎么知道你在学校？&rdo;哈里森问，&ldo;他怎么又打到这位先生的电话上了呢？&rdo;

&ldo;我投降，&rdo;泰德谦恭的说，&ldo;我是个隐藏很深的俄国间谍，那其实是我的联络方式，我会悄悄地去碰头。

&rdo;

哈里森没有生气‐‐至少他看上去没有生气。

他责备地看了泰德一眼，显得有点疲倦，这比生气更有效。

&ldo;波蒙特先生，我们在尽力帮助你和你妻子。

我知道，无论你走到哪儿总有两个人跟在身后，这很不舒服，但我们真的是在帮助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