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第一批麻雀冲击暗门时，斯达克正伸手抓泰德。

隔着墙，泰德可以听到镇纸落地的沉闷声和玻璃撞碎的叮当声。

双胞胎在嚎啕大哭，哭声和麻雀疯狂的吱喳声混在一起，显出一种古怪的和谐。

&ldo;停下！

&rdo;斯达克喊道，&ldo;停下，泰德！

不管你在干什么，马上停下！

&rdo;

他伸手去摸枪，泰德把手中的铅笔扎向斯达克的喉咙。

鲜血一下子喷出来。

斯达克转向他，张开嘴，抓住铅笔。

铅笔随着他的吞咽动作而上下摆动。

他一只手握紧铅笔，把它拔出来。

&ldo;你在干什么？&rdo;他声音沙哑地说，&ldo;那是什么？&rdo;现在他听到麻雀了，他不明白，但他听到了。

他的眼睛转向关着的门，泰德第一次在那双眼睛中看到真正的恐惧。

&ldo;我在写结尾，乔治，&rdo;泰德低声说，&ldo;我在写真实世界中的结尾。

&rdo;

&ldo;好吧，&rdo;斯达克说，&ldo;那么让我们写大家的结尾吧。

&rdo;

他转向双胞胎，一手握着血淋淋的铅笔，一手握着一支手枪。

五

沙发一头放着一块叠着的毛毯。

庞波伸手去拿，却觉得像十几根滚烫的针在扎他的手。

&ldo;他妈的！

&rdo;他缩回手，骂道。

丽兹仍在试图从他身下爬过去。

巨大的呼啸声似乎充满了整个宇宙，庞波已听不到孩子的哭声了……但丽兹&iddot;波蒙特却能听到。

她扭动挣扎，庞波左手抓住她的衣领，觉得衣服都撕破了。

&ldo;等一等！

&rdo;他冲她吼道，但这没用。

孩子在哭，他说什么也拦不住她。